她捋了一把挡在脸上濡湿的长发,虚脱道,「傅竞帆,你真是个混蛋。」
傅竞帆状态完全和她相反,好的像刚采撷完天地之灵气一般,「嗯嗯,我知道。」
说实话,在随遇脑子烟火陷落之後的最初几秒,想到的是——这种身心都刺激的感觉,好像也不错。
身体刺激,就是字面意思。
心理刺激,是他们隐秘的地下情,彼此身边的人大多都认识或听过,但就是没人发现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
随遇想,她其实是个坏女人,是欲望的奴隶。旁边还有傅竞帆这样一个助纣为虐的妖孽。
他们两个一个坏,一个妖,就应该牢牢锁死,不要再出去祸害别人了。
傅竞帆轻轻推了她一把,「想什麽呢,发呆大王?」
随遇把脑袋撇过去,闷闷地从另一侧传来一句:「我在想,咱俩都不是什麽好鸟。」
傅竞帆闻言拍了一下她的臀部,「不要诋毁我的小兄弟,它刚才不是把你伺候得挺好?」
随遇反应过来啐道,「你那颗脑子里每天究竟在想些什麽!」
傅竞帆翻过身子搂住她,漫不经心道,「工作丶吃喝玩乐丶还有你。」
「呵呵。」随遇起身就去浴室冲澡了。
傅竞帆这人得寸进尺,不知廉耻!她洗到一半的时候,他也跟着进来了。
亏她信任他没有锁门,这简直就是随遇这辈子犯过第二蠢的错误。
第一蠢自然是:当初第一次和他睡觉,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你干嘛?」随遇隔着雨幕大声斥问。
「来洗澡。」
随遇咬着牙道:「有没有一点先来後到精神和边界感?」
觉都睡了还来谈边界感,傅竞帆大概是被她这句话逗到了,「没有。」
然後笑着将自己身上的白色浴巾一扯,与她一同站在了花洒之下。
他确实是有在认真洗澡,但肢体总是「不经意」地与她产生肌肤触碰,搞得她心猿意马。
随遇要从他身下钻出去,「我洗好了,你慢慢洗。」
傅竞帆哪会轻易放过她,拎着她命运的後脖颈就给提溜回来了,「没洗乾净,再洗洗。」
「哪里没洗乾净了?」随遇一口气倒悬,气的。
「稍等,我帮你洗洗。」傅竞帆一本正经道。
然後,情形就一发不可收拾……
细碎的娇声伴随着雨幕落下的声音互相糅杂,一时也听不出是痛苦还是享受,浴室中升腾的雾气更加烘托出了此刻旖旎缱绻的氛围。
时间随着花洒喷出的水一起流淌而逝。
曲终人未散,两人相依偎在一起大口喘息,傅竞帆眯着眼对她道,「好了你冲冲吧,洗乾净了,里里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