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霓裳正独坐屋内,手不?自觉地轻抚着小腹,眉头紧锁,给她犹豫的时间不?多,一般在三个月左右便会显怀了,到时想瞒也瞒不?住了,他如今算来怀孕的时间,大概在一个月,也就?是说他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做决断。
自从知晓自己怀有身孕,她的心情比外面阴沉的天气还要压抑几分。
「霓裳姑娘。」曹公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急切,「昨日我和你说的事,还记得吧,现在你就?跟我去树林所有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切记要表现出?悲伤你难过?。」
谢霓裳心中厌烦,她实在没有心情陪着燕修宁和曹公公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但曹公公不?依不?饶,在门外不?停地催促,执意要将她带到小树林旁。谢霓裳无奈,只能随着他走出?山寨,脚步拖沓,满心的不?情愿。
路上曹公公还在不?依不?饶的碎碎念嘱咐着谢霓裳该怎样?演才能演的真挚感人。谢霓裳不?厌其烦,想将耳朵直接堵起来。
另一边,燕修宁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身姿挺拔地站在树林中央,静静地等待着谢霓裳的到来。
他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希望这场精心策划的「试探」,能让他们两人的感情峰回路转。
就?在这时,毫无徵兆地,一群黑衣从高高的树梢间迅猛地俯冲而下?。他们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冰冷的光,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致命的威胁,目标直指燕修宁。
燕修宁心中一惊,瞬间意识到面前的这些杀手绝非曹公公安排的人,他们是真正的夺命刺客!
他来不?及多想,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剑,与这群不?速之客展开?了殊死?搏斗。
还好他们在安排这一场假刺杀时,决定用真兵器,若是换了,没有开?刃的刀剑,燕修宁怕是此刻便难以招架面前的刺客。
刀光剑影闪烁,冷兵器相互砍打的声音在森林当中回荡。
燕修宁没料到对方一次性进来了,白衣人尽管武功高强,但终究是难离对方人数众多,渐渐力不?从心。
一个身形矫健的黑衣人瞅准时机,从背後突袭而来,手中的利剑刺出?。
燕修宁察觉背後的危险,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只觉後背一阵剧痛,利剑直直地穿透了他的身体。
他闷哼一声,双腿一软,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刺客拔剑血浆喷涌而出?,刺客们见燕修宁倒下?,没了反抗之力,却也无人补刀,因为所有人认定认定他已无活路。
刺客们迅速转身,朝着山寨的方向?冲去,他们的目标显然不?止燕修宁一人,最重要的目标是燕昭。
曹公公领着谢霓裳走到半路告诉他继续往前走,选择了回避,他是个事件的策划者,他不?能让燕修宁知道谢霓裳知晓个计划,他们两个联合起来哄骗燕修宁。
谢霓裳在曹公公走後,觉得耳根终於清净了,她从另一个方向?绕到了树林里。
到达了曹公公所说之地,映入眼帘的是一幕血腥场景。
她看到燕修宁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心中先是一惊,随即又想起刚才曹公公的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要表现出?悲伤和难过?。
她觉得燕修宁伪装的太过?,听曹公公的意思,他认为燕修宁会假装胳膊脱臼或者脚踝受伤之类的,没想到直接用扮演濒临死?亡。
无聊至极,都这麽?大的人了,还要玩这种试探人性的幼稚游戏。
燕修宁察觉到谢霓裳的到来,用尽最後一丝力气,朝着她伸出?手,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麽?。然而,谢霓裳面上只有冷漠的神情,她觉得燕修宁演得太过?了,完全?没有意识到眼前的一切全?部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曹公公之前曾告诉她,燕修宁准备了鸡血,让她不?要害怕。所以看到血液时,谢霓裳并没有太多恐惧。
她本就因怀孕的事情心情不?佳,此刻闻到燕修宁身边那浓烈的血腥味,更?是一阵恶心,只想赶紧远离这个地方。
谢霓裳只是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便转身欲走。
「霓裳……别?……别?走……」燕修宁浑身鲜血,奄奄一息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微弱。
燕修宁眼睁睁看着谢霓裳决然离去的背影,心中疼痛无比,比方才被刺客用刀剑贯穿胸膛还要痛。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他试图伸手去抓住渐行渐远的背影,但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徒劳无力,伸出?去的手慢慢垂落在地面。
燕修宁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他的脸庞上,血迹和泪水混为一体。他已然不?记得上一次自己是因为什麽?而哭了,好像是因为曹公公找到他,并告知有关?於他母亲的事情,又好像不?是。
他一生自认为坚强冷漠是优秀的杀手,即便面对最冰冷的武器,最可怕的死?亡也不?会掉一滴眼泪,可现在他哭了。
他不?是哭生命的结束,而是哭自己的悲哀。
乌云越来越密,彻底遮蔽了太阳,谢霓裳忍着恶心,快步朝着山寨走去,准备回去喝些水缓解不适。
她走到半路,她突然被几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她起初还以为是燕修宁身边的人,觉得他们实在是太过?分,这场闹剧还没演够。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看向?不?远处的山寨,离此时已经火光冲天,刀光剑影,她心中一惊,这才明白,真的出?大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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