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我都做好了他独自丢下我离去的准备,却又在一番苦寻後,於小道尽头,熊猫馆的桥上远远瞧见了他的身影。
「你怎麽都不等我?」我奔跑过去,有些埋怨。
「我看你很忙,就自己先过来了。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看到我往前走了呢。」他理由满分,无辜的表情配合着话语,更是让人无可指摘。可奇妙的,我就是有种他在不满,在生气的感知。
因着这份莫名的感知,这天剩下的时间,我全程紧紧跟随沈鹜年,再也没开过小差。
你改变主意……
晚上洗完澡,躺到床上,在聊天框里打下第一个字,後面的内容自己就跳了出来。
看着那行字,我想了想,又尽数删除。
算了,反正他还是那两个字。
第十一天,蹦极。
临出门前,谢云泽两眼呆滞地从我面前去到厨房盛水,不时低咳两声。
我看他两颊带着些许病态的红晕,担忧地询问:「小谢,你没事吧?」
谢云泽捧着水杯木愣愣看向我,说:「应该没什麽事,就是身体好痛头也好痛。」
我闻言上前探了探他的体温,有些烫手,明显是发烧了。
「你上床躺着,我给你找点药吃。」放下背包,我推推他,走进自己的卧室,开始翻找抽屉里的药袋子。
谢云泽探头进来:「我小时候也经常这样,哥你有事先走吧,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我会自己看着办的,你先去躺着吧。」
找到一盒泰诺,我送去给谢云泽让他服下,之後轻轻带上门,发了条消息给彭黛,告知了谢云泽的情况。
【小艾,你帮我先照顾下他,我这还在上课,授课老师号称我们系的鬼见愁,我遛不了!】
【你还要多久能到?】
【四十分钟吧。】
四十分钟……那我肯定是要迟到了。
【我室友突然生病了,可能要晚一些到。】我给沈鹜年发去信息,道明目前的情况。
【我只等你半小时。】过了片刻,他回过来。
焦灼地等待着,时间过得前所未有的慢。期间我给谢云泽送了一次水,他烧得更厉害了。
「小艾谢谢你埃……」
彭黛一到,我就从屋子里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