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宗主师兄。」
沈纵抬头,看向师尊,指了指自己的嘴边。
师尊,禁言术能解开了吗。
温知寒瞥他一眼,给他多夹了一筷子。
先吃你的。
「但是……」
说话间,仁峰主还是没有被忽悠过去,略带迷茫地微笑着问道,「只是双修的话,需要亲嘴吗?」
「……」
「……」
「…………」
「你们都看我做什麽,我问错了吗?」
任峰主继续微笑,无辜歪头,「沈纵分明就是喜欢温师弟嘛,双修该不会只是藉口吧?」
沈纵抬头,也跟着笑弯了眼睛,刚想点头,被师尊一把掐住了後颈皮,僵住不动了。
「先吃吧,等会儿凉了。」
「嗯,这个不重要,之後再说。」
「诶?这火锅还沸腾呢怎麽会凉啊?」
「陈非绝你少说两句吧。」
一顿宗门内部聚餐就这样在尴尬的沉默中收场。
吃完了饭,师徒两人在苏长老的带领下要去看还在戒律堂受罚的白迟辛残魂。
两人默默走在後方,沈纵也壮着胆子自己破解了禁言术,凑在师尊耳边小声说悄悄话。
「师尊,所以现在我们算是在……偷情吗?」
然後被施加了新的禁言术。
「不准胡闹。」
温知寒快步跟上了前面的苏长老,无人发现,他的耳根已经悄悄爬上绯红。
戒律堂规模不大,但有一个专门关押处置重刑犯的地下水牢,白迟辛的残魂就在那里。
在这半年时间里,温知寒和沈纵过得有多舒服,白迟辛的残魂就过得有多惨。
虽然只是残魂,但苏长老等人一日也没停下对他的刑讯逼供和处罚,在确保残魂不会灰飞烟灭的前提下,逼他说出夺舍的前後经过,招供所犯下的所有案件。
用宗主的话来说,直接弄死还是便宜他了。
他们特意将这个时间延续到了半年,就是为了能让沈纵这个最大受害者之一能亲自送他上路。
沈纵也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只是真的来临时,反而没有想像中那麽激动了。
他恍然看着那一团被金线缠绕的残魂,忽然笑了。
便是这样的家伙,害得他一度活在绝望的仇恨中,险些与真正的幸福失之交臂。
便是这样一个愚蠢丶自私丶恶心的寻常魂魄,害得他师尊险些魂飞魄散。
原来只是个这样不起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