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开阳没听清她说什麽,以为只是单纯地闹酒疯,并未松开钳制她的力道。
春满精神上的反抗情绪盖过了身体的不舒服,如同这些年跟谢开阳较劲一般的气性,她执拗地挣着。
「松开,你这样会弄伤她。」赵华致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一手护着春满免得她突然失去牵引力摔倒,另只手紧紧地抓着谢开阳的小臂。
谢开阳视线从他的手,慢慢移到他脸上,眼底的茫然变成疑问:「你以什麽身份要求我?」
姜早早见两人似乎存在什麽误会,刚想解释,有人把手伸到自己的眼前打了个响指。她偏头看到江鎏,没什麽好气地说了句:「你怎麽也在这?有事?」
「让他们自己解决,我顺路送你回家。」根本不给姜早早反对的机会,江鎏已经把人拽离了主战场。
被拖出去好一段,姜早早才卯着一股「我不能把春满一个人丢下」的劲儿,甩开江鎏。
「有赵华致在,你闺蜜不会有事的。」江鎏拦下她。
姜早早自然知道春满不会有事,谢开阳在那呢。她稍稍平复些,瞪了江鎏一眼:「她有没有事,我都不用你送。让开。」
江鎏不动如山:「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有责任对我的客人负责。」
姜早早丢给他一个「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的眼神,头也没回地去看春满的情况。
她没走近,遥遥地关注着那边三个人的状态。
赵华致身上气味乾乾净净,半分酒气没沾。
「松开。」赵华致沉声,又说了一遍。
估计他话里的怒气值太高,春满被吓到,一瞬间好像清醒了,抬眸盯着赵华致。
谢开阳只是轻笑一声,松了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对赵华致说:「你自己问她要跟谁走。」
要不说人的气场会赋予语言难以估量的威力呢,有那麽一瞬间,赵华致真的有被这句话唬住。
赵华致定了定神,注意力回到春满身上:「能自己走吗?我送你回家。」
春满弯了弯唇,很好看地笑了下:「学长,谢谢你啊。没事的,谢开阳不会欺负我的,一向都是我任性,我不懂事,我太笨了,我欺负他。」
赵华致越听心越痛,因为没立场阻拦,缓慢地放下了想要扶她的手,喃喃道:「我又来晚了,是吗?」
春满没听到他说什麽,借着酒劲开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当作耽误你时间的补偿。」
春满眨着眼睛,眼底亮亮的:「他是我哥哥哦。厉不厉害。」
说着说着她眼皮一皱,有眼泪滚出来。赵华致微怔,伸出手,不知是要擦眼泪,还是接眼泪。
春满毫无徵兆地蹲到地上,他的手仍悬在半空,迟迟没有放下。
这个秘密好沉重啊。
她谁也不敢说。
春满望天:「今天也没下雨啊。我怎麽还这麽难受。」
赵华致显然没从这一反转中回过神,谢开阳重新把春满拉回到自己身边,听上去很有礼貌地和赵华致确认:「现在我可以带她走了吗?」
酒吧门口,房嘉恺出来接了通电话,不经意地扫向这边,渐渐眯起眼注意力集中些,往前跌了半步,想要追上去:「慢慢……」
春满矮身钻进谢开阳的车,头都没偏,并没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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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後,春满家门外,从谢开阳把春满送进门後,赵华致便一直站在这里。
赫京和天谢斗了这麽多年,大概没有哪一次赵华致输得如此彻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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