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临头,她也应该对他负责才对。
她艰难起身,脚踝却被一只没什麽力气的手给攥紧。
「薛悯。。。。」他的轻唤沙哑而媚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虽然是假名。
沈泯山敛神眉心紧皱,见他泛红的眼尾微挑投来委屈的视线,又只得转过身来,沉静地缓缓蹲在人面前。
段承铮见她靠近,直愣愣地扑进她怀里,如愿以偿地跌入一个温和却又清凉的怀抱,混不在意地撇过头,语气好像快哭出来了一样。
「来不及了。。。。」
他们贴的极近,而他的身形太过修长,整个人几乎跪俯在沈泯山面前,脆弱的腺体如献祭一般完全暴露,眼泪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沁出来。
半晌,见她不动,段承铮又凑得更近了一些,直到把全身都交付,两人之间再塞不下一张纸片。
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但他却不愿再求她一遍,只是用疲惫的声音一次次不厌其烦地喊着她的名字,又因淡淡哭腔渲染,显得勾人而慵懒。
沈泯山沉默着,後槽牙紧咬厮磨。
就在段承铮理智稍稍回笼,乌睫懒懒垂落,失落而绝望地想要将自己的脖颈撤开,跌坐回原处时——凛冽清冷而强势的雪松香将他温柔地包裹。
清新的香气中和了原本醇厚的酒香,又酿出微甘而不腻的甜味,无声无息地拥住他,令人心安。
沈泯山低下头,克制地衔住段承铮的腺体。牙尖缓缓刺破皮肤,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器,一点一点注入信息素。
她竭力放慢速度,好像局势危急争分夺秒在这一刻都与他们无关,用尽毕生温柔。
段承铮就像乾涸池塘里快要窒息的鱼终於等来了一场甘霖,他胸膛剧烈起伏,贪婪地吸入冷冽的雪松香气。
高得惊人的信息素匹配度使得这股通透柔和的木质香於他更言较极浓致幻剂更令人沉沦,无法控制地索取,直到溺死在这一刻。
他嗓间不自觉溢出嘶哑的轻吟,随着颈间微麻的痛感消失,泄力窝入沈泯山怀中,仰头略显无措地水光潋滟的眼盯着她看,湿漉漉的鸦睫扇动。
很突然的,软唇如蜻蜓点水般在她下颚落了一吻。
沈泯山的细喘停顿一瞬,好看的眉眼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甚至微不可查带着愠色,垂眸扫了一眼怀中的人。
或许是刚刚临时标记後对Alpha产生了本能的依赖,段承铮觉得她的目光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就着刚才那股劲儿,□□软发在她腰间蹭了蹭。
沈泯山有些恼火地推开他的脑袋,取出腰间别的能源枪,懒得搭理又重新钻进她怀里的人,左手环着他扶枪。
她就虚弱的感知察觉到的危险,对着黑暗中一连开了几十枪。
段承铮在枪响与战斗机器人倒地的声音中逐渐恢复了理智,回想刚刚的出格举动,有些狼狈地摸了摸腺体上浅浅的齿痕。
「抱歉。。。。」
他脸颊烧烫却本能地不远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视线就着沈泯山搂住他的手游走不自觉发出轻哼。
倏忽他耳朵轻耸,来不及从怀里掏出枪来,翻身带着人在地上一滚避开飞来的光刃,随後直握住沈泯山的手,枪口无声瞄准,抵着人食指飞速扣下扳机。
最後一个战斗机器人应声倒地。
还没到段承铮吞吞吐吐说出个所以然来,沈泯山就一把推开怀里的omega,把枪收回腰间。
「清醒了就扶我起来。」
她的声音没有掺杂感情,与方才温柔的Alpha判若两人。
段承铮闻言有些委屈,但还是赶忙先一步站起来,身体已经基本恢复,除却结合热褪去给敏感身躯留下的低烧。
他作势要将沈泯山拽起,却见她刚站起一点又不由分说的摔倒在地。
「你怎麽了?」
「腿断了。」她神色恹恹。
时间紧迫,段承铮拧眉没有再等,直接揽住沈泯山的膝弯,尽管体能被消耗大半,却还是能地将人轻松抱起。
小臂不小心抵上沈泯山长靴的边缘,感受到她的小腿分外坚硬,段承铮明显地怔了一下,结合刚刚她倒飞出去的事,有了猜测,却又合时宜地没问太多。
沈泯山没有阻止,不确定现在自己的腿是什麽状态,只知道不能再行动自如,便由他抱着,手中打灯指挥人往武器库跑。
刚刚信号屏蔽解除,她就简单向忒弥斯叙述了一下事情经过。
忒弥斯说暗部得到消息称科德大楼受到恐怖袭击,底层指令被敌军触发,将在十分钟後启动自毁。在此期间所有从科德公司逃出来的人都要先行收缴关押逐个排查。
大楼自毁程序最初是为了防止星兽入侵设立的。
在当今除碰上特大星兽潮需要靠大楼爆破建立防线,基本不会用到,因为大楼自毁的代价是昂贵的,寻常的办公楼尚且不舍得一键爆破,更何况是科德公司——黑党不为人知的最大军工厂。
阿波罗你啊,真是图穷匕见,丑态毕露。
沈泯山有些好笑。
在他原本的构想里可以一举将沈泯山和段承铮囚禁,时间不允许他将科德公司的资源转移,他也不认为沈泯山有这个本事在他的地盘上逃脱。
毕竟她只是一个3S级刚刚学会一点感知外化的人而已——当时医疗室监控被毁,阿波罗没能看到沈泯山熟练使用感知操纵和感知攻击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有原先的记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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