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是叫顺嘴了么?
她以前跟着父亲打仗时,最敬佩的人除了父亲,便是大司马席拓了。
那是一位用兵如?神的将军,以奴隶之身爬到大司马之高位,无论是带兵打仗的能力,还是与朝臣周旋的能力,都让人叹服不已。
可惜这?位大司马从不结交朝臣,而父亲也不许她“攀附”权势,所以哪怕同?朝为官多年,她也不曾与席拓有过往来。
只在宫宴之际隔着数位武将偷偷瞧过他几眼,男人端坐天子下?首,眉眼似剑,气?质如?刀,一如?传闻之中的模样——冷面阎罗。
他从不与人说笑,哪怕是天子封赏,也只是神色淡淡道赏,唯有在某次宫宴之际摆放在他殿内的昙花旁若无人绽开,他眸光一滞,片刻后笑了起来,说此花甚好?。
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司马竟然喜欢花儿?
还是这?种?花期极其短暂、怒放之后便迅速枯萎的昙花?
她摇头轻笑,忽而觉得世人畏如?鬼神的大司马似乎也没传闻中那么可怕。
严三?娘伸手拍了拍左骞肩膀,“咱们?这?不是还没死吗?”
“小骞,你想开点,万一咱们?赢了呢?”
“赢?你可真敢说。”
左骞垂头丧气?,“大哥都没十足的把握能胜他,咱们?拿什么赢?”
“拿这?儿赢。”
相豫放下?手里的地形图,抬手指了下?自己的脑壳。
左骞看了下?相豫,“你有九个脑袋?不怕盛军来砍?”
“。。。。。。”
这?蠢弟弟还是扔了吧。
相豫抬脚把左骞踹了个狗啃泥,“我说是用脑子,用脑子!”
“哦。”
左骞从枯叶之中抬起脸,“用脑子就用脑子,你直接说不就行了?”
“你闭嘴吧,我不想跟你说话。”
相豫抬腿又踩一脚。
原本?因?盛军堵截而陷入紧张的气?氛因?兄弟两人相看两厌变得轻松起来。
“前营的王懋勋不足为惧,麻烦的是后营的人,那才是席拓布下?的杀招。”
相豫收拾完不堪要的弟弟,重新?与众人分析。
前营的领军之人一探便知,后营的主将却不曾被斥卫探知,相豫越发觉得此将是个人才,声音不由得严肃起来,“从安营扎寨的选址与布阵便能看出,此人心思缜密,颇有席拓之风,我们?若想入主中原,便要突破他的截杀。”
相豫看向严三?娘,“三?娘,你可认识这?个人?”
“此人行军布阵之间有何规律?善用计还是更为骁勇?”
“席拓自负智谋无双,帐下?无军师谋士,只有心腹六将,能力各不相同?。”
严三?娘道,“这?次过来的,不是勾华蒙西,便是甘乐与禄牙。”
“呃,可能是禄牙。”
想了想,严三?娘又补上一句,“占尽地形优势来堵截咱们?,不至于让勾华蒙西出马,甘乐与禄牙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