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会将强制标记作为公司Alpha开除条例的第一位。」
「它让人没有人权,没有选择,你不原谅霍烬是应该的。」
林隽的话像是温暖的溪流抚平沟壑,他不责怪任何人。
林隽抬手擦了擦季池眼尾的润色,「所有的固有思想让你将自己封闭起来。」
「你没有错,就像现在你在想霍烬,也没有错。」
林隽的话那麽轻那麽温柔。
带着凉凉的风,让人安心舒服。
季池裹着被子,泛红的眼眸看什麽都看不清楚。
季池抱着林隽大哭了一场。
像个孩子,放声的哭能让他好受。
屋内的哽咽声在盘旋绕圈,不落下不停止。
是少年尘封太久的情绪。
太多太满,溢到周遭,他也招架不住。
林隽的轻抚着季池的後背,「无论你做什麽决定,我都站在你身後,做让自己高兴的事情。」
「如果想去找他的话,就去,不想去的话,就不去。」
「我们可以养一只猫,种花养树,对不对?」
林隽的话不需要季池回答。
他只需要放声地哭。
「我想他……」
「我想他……」季池哽咽着黏腻道,明显的哭腔颤的厉害。
林隽轻轻嗯了一声,「可以想他,也可以给他打电话,甚至可以去找他。」
林隽轻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教育。
导致季池对Omega的尊重程度的高度是许多Alpha都达不到的。
他知道不平等。
却做到平等。
所以季池才会那麽抗拒强制标记。
他释怀不了。
就像现在,林隽想,季池应该想起来了。
痛苦自己丢了爱人。
痛的快要窒息了。
还有另外一种情绪。
他会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那种人。
林隽轻抚着季池,「哭累了就休息一会儿,我之前种的花开了好多,醒来我们一起去看看。」
季池哭了许久,最後累了,靠在林隽身上睡着了。
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季池会按时吃药。
他没有去找霍烬。
有时候想去,有时候又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