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书伸出手抓住夏寻谦的手腕,「丢了什麽?我在你身後跟了那麽久,或许就是我呢。」
夏寻谦嘴角轻轻勾起,他抽离回自己的手往别墅的方向走去。
回到别墅後夏寻谦站在院子外看了会儿书。
院外的小画亭是周京书刻意建的,有一个小凳子,桌子上摆着许多书籍。
周京书走过来在夏寻谦面前坐下。
他们二人有共同的爱好。
「你那麽喜欢画,我给你开个画展吧,肯定也会有很多人喜欢你。」周京书说的认真,眼镜下的黑眸温润暧意。
夏寻谦拒绝了,「那是折煞我。」
「你画的很好。」
画落周京书看向前方的画版,「不喜欢画人像吗?」
周京书知道夏寻谦喜欢画,但确确实实没见他画过人像。
「嗯。」夏寻谦眼神飘忽着,「没画过。」
周京书的笑声在一侧传来,「有时间给我画一幅,当给你破例了。」
夏寻谦眼神收缩只觉得奇怪,「我不会画人像。」
周京书没在自讨没趣。
夏寻谦安安静静地看着书,周京书坐在他身侧,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和谐到了极致。
夏寻谦看的累了後就上了楼。
每次都将房间门反锁着的夏寻谦下意识锁门的动作好像已经成为了习惯。
周京书对他很好,但他不快乐。
这日是个雷雨天。
封麟找了他的妻子半年之久,夏寻谦在周家的屋内裹着被子发抖。
封麟亦一夜未眠。
「封麟……」
「封麟…」额间满是汗渍的少年嘴里呓语着一直拽着他的救命稻草。
有意识也好无意识也好,他在害怕无措的时候都只记得这个名字。
细细看少年手腕,衣袖往下滑去,上面不知道什麽时候用细小的钢刀划出了几个字。
不明显的字迹已经结痂,是少年在接受记忆扰乱治疗中一日一日划出来的,是夏寻谦不想忘记的人。
封麟是我先生。
直白,愚蠢,与日复一日疼痛都刻印在上面。
刻的太少他怕自己不明白,刻的太多更怕自己不明白。
第二日的时候夏寻谦是从深度昏迷中清醒的。
他打开卧室门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周京书。
「睡的好吗?」
夏寻谦直视着对方,「做噩梦了。」
周京书抬手轻抚了抚夏寻谦的鬓发,「害怕的话可以去二楼睡觉。」
周京书做的一切好像都挑不出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