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在想看嵇游拿金秤挑起红盖头时惊喜的神情,还谢绝了嬷嬷说他非女子不必遵循旧例盖红盖头的建议。
他做了这么多,就是想和嵇游像民间平凡夫妻一样在新婚之夜,被嵇游的金秤挑起红盖头后,两人从此称心如意,从红盖到白头。
他盼这一天盼了十余天,谁知道嵇游却准备在新婚之夜,抛下他一个人睁眼到天明。。。
“我已经提前吩咐御膳房煮了鸡丝粥和阳春面,一会回了宫你先用些,想吃什么再吩咐他们做。我还得到前殿宴群臣,可能会回来晚些,你劳累了一天先睡不用费心等我,往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着,不急这一夜。”
好不容易走完这些繁文缛节,嵇游在陪林己余回启祥宫路上还不忘交代。
“宴群臣也是祖宗规矩吗?”林己余今天鲜少开口,突然开口让嵇游还有点不习惯。
“其实宴不宴全凭我心意,只是对外我还是厌恶、接受不了你这个君后的,做戏得做全套嘛。”嵇游说话时底气不是很足。
因为宴群臣演戏其实只是他找的一个借口,真实原因是他上辈子被毒害后不能人道多年,重生回来之后各种烦心事不断更没踏足过后宫。
这猛的一下得偿所愿娶了林己余,他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害怕自己太久没活动过筋骨,不争气了!
因为面对的人是林己余,嵇游那属于男人该死的胜负欲起来了。新婚之夜他是绝对不容许自己不行,给林己余留下不好印象的。
所以他准备让淘顺再多找几本避火图过来,临时抱抱佛脚多学习学习。
他把林己余送进房间吩咐了宫人传膳,转头要走时衣角却被葱白手指拉住了,“今日帮我上妆的嬷嬷手艺很是厉害,锦珠在一旁看得艳羡,说她从未见过比我更好看的人了。”
“上轿前嬷嬷说我非女子不必遵循旧历,红盖头不戴也可。”林己余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下,“我原是不想盖的,可是在临出门前看到一旁的红盖头又改变了主意。我打扮的这么好看,一点也不想让旁人看到,只想给你看。”
“人言人生有四乐,难道就因为我们还有漫长此生,夫君就忍舍弃与我的洞房花烛夜吗?”
“夫君真不想看看,红盖头下的我是何模样吗?”
“。。。”嵇游心本就不稳,哪受得住这种撩拨。
礼部赶制婚服的人为林己余量尺寸时,是拿捏住了嵇游的心思的。华美自不必说,还特别在腰臀处下了功夫,把林己余的腰掐得细韧,臀显得更挺翘。
嵇游只认真看一眼,就把群臣抛掷脑后了。
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挑起林己余的红盖头,看他含羞带怯的模样。还想为他宽衣解带,拥人入眠。
他真是小看了自己,根本用不着什么避火图刺激。只要林己余一开口,他浑身上下就没有不争气的地方。
还过于争气,屹立不倒。
幸好这时淘顺端着膳食敲门,才唤回了嵇游最后一丝理智。他没肯让淘顺进来,而是回握住林己余的手安抚几下,等他松开之后才移步去开门,“传令下去让大臣们自便,没有吩咐你们也不必进来伺候了。”
嵇游把膳食端进来之后没有急着唤林己余吃,而是顺手拿起案上绑了红绸的金秤,克制着手抖挑起了林己余头上的红盖头。
他觉得林己余方才所言不虚,今日给林己余上妆的嬷嬷确实值得赏。
林己余底子好,剑眉星目、面似桃花,所以上妆的嬷嬷没有自讨无趣画蛇添足。而是只把林己余本就好看的眉型用眉笔勾得更加清晰,还在尾处轻轻拉出了个上扬的勾。
她着重下手的是林己余的唇,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林己余原先就有肉的唇画得更加丰盈肉嘟,让人一见就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特别是林己余还适时地轻抬头,一双盈盈水眼就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嵇游。
嵇游觉得自己要是再忍就真不是男人了,他低头精准地叼住了林己余的红唇。像不知轻重的新手厨子一样,把林己余的唇当面团似的,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揉搓了个遍还不知足。手也不老实,已经在人家的腰臀处流连忘返了。
直到被被亲得喘不过气来的林己余推开,可嵇游人是被推开了,眼睛却还黏在林己余唇上挪不开。
林己余的唇本就诱他,刚才被这么狠狠蹂躏了一回,红肿样子更像开到盛极的花瓣被揉出了蜜水。
嵇游哪能忍得住,低头又亲上去,顺势把人推倒。
“等等。”林己余身子都软了,可还记得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
“箭在弦上。”嵇游上头想听话,可下头停不住。
“你听我说。”林己余先给了嵇游一点甜头,柔若无骨的玉臂攀上他肩头,红艳热烫红唇更是有意擦过耳尖,“上回城墙之上你佩的红珊瑚背云,我看它就在架子上,我想看你今夜也戴着。”
“一直戴着。”狐狸轻声诱哄,谁人能不入笼?
嵇游除掉碍事阻挡,只戴着赤色背云回到林己余身上时,外头轰隆声后,下起了大雨。
哗啦啦声让城外枯黄的庄稼得了滋润重新焕绿,瘪壳稻米开始灌浆,也遮盖住了启祥宫里源源不断、让人面红耳赤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