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荑咬了咬嘴唇,看着他:「在这儿研究不行吗?」
江乔一看就知道沈归荑是什麽心思。
他是个有偶像包袱的男人,这麽丢人的事儿绝不能当着任何人的面儿做。
他眯着眼,笑着摇了摇头:「别想,谢谢归荑姐。」
说罢,砰的一声关住了卧室门,一个人躲进屋里,偷偷研究起了毛线编织艺术。
论打架斗殴,杀人放火,江乔绝对是一把好手。
但要论刺绣编织,裁剪缝纫,那就成了江乔的老大难。
沈归荑看不见大佬织毛衣,心有不甘失了眠,也不开灯,就盘腿坐在江乔卧室门口,每隔五分钟,就要问问他进展如何了。
临近午夜,时钧亦轻轻用指纹识别打开了江乔宿舍的门锁,他开着手电,一进门就看见了穿着白色睡裙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的沈归荑。
时钧亦手一抖,手电掉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到沈归荑面前。
惨白的灯光打在她脸上,照出了冲天的怨气。
时钧亦没忍住骂了句脏话:「你有病?你他妈比鬼还吓人。」
沈归荑气道:「长得帅就可以不讲道理吗,明明是你大半夜闯人家闺房,居心不良,欲图不轨!」
时钧亦呵了一声:「不轨也不是对你不轨。」
沈归荑闻言,对着江乔的门喊道:「江乔!你看他!」
江乔此时,正拿着棒针和那两团真丝线拼命较着劲儿。
一听时钧亦来了,赶紧慌慌张张把东西塞进被子下面。
他把门打开一条缝,艰难的从里面挤出来,然後再把门关住。
他将坐在地上的沈归荑提溜起来,放到一边,问时钧亦:「哥哥怎麽来了?」
沈归荑站在一边翻白眼,哥哥,叫的真浪。
时钧亦看着江乔,虽然从他脸上看不出什麽破绽,但时钧亦就是直觉江乔在心虚,好像有什麽事瞒着他。
「楼上的玫瑰快死完了。」时钧亦说。
江乔蹙眉:「不能吧?我就两天没换。」
时钧亦呵了一声:「你还知道你已经两天没换了?」
「你不是花粉过敏吗?养玫瑰干嘛?活腻了?」沈归荑插嘴。
江乔闻言一愣:「花粉过敏?」
时钧亦瞪了沈归荑一眼:「除了玫瑰。」
沈归荑瞪回来:「恋爱脑。」
江乔怕他俩说着说着会打起来,一把扯过时钧亦藏到自己背後:「归荑姐,已经很晚了,熬夜会长痘长斑还容易发胖,要不你先睡?」
沈归荑撇了撇嘴,往自己卧室走,嘱咐两人:「动静小点儿啊,不然我就录下来,用音响在训练场里循环播放。」
待她关上了自己那间卧室的门,江乔才转身看向时钧亦。
他—————————————————————————眼神里带着钩子:「哥哥想我了?」
时钧亦一把将江乔拉进怀里,掐着他的腰:「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江乔低头闷笑:「啧啧,油嘴滑舌。」
时钧亦挑眉:「肺腑之言。」
孤男寡男,黑灯瞎火。
时钧亦向他靠近,江乔便闭上眼去回应他。
他们之间无论做什麽亲密的事,总是带着股有今朝没明日的狠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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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乔的手就开始不老实,时钧亦抵着他的额头,一把将人抱起,单手打开卧室门———————。
正准备脱掉上衣,却见江乔脸色突然一变。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