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
玄关发出轻微的声响。
……
陆边叙喝了不少酒,醉得厉害,扶着门缓了半天,才松开领带,俯身换上拖鞋,慢慢朝厨房走去。
相框翻倒在茶几上,巧克力几乎吃光了,因为害怕被发现又塞了点纸巾进去团成原来的样子,软塌塌的。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没有揭穿。
来到厨房,拧下滤芯,果然找到了白色药片,嘴角的笑意又淡下去,说不出什么滋味,有几分酸涩的落寞,好像听人说了个笑话,笑了半天,忽然发现笑话的主角原来是自己。
冰箱里有提前备好的瓶装水,他拧开一瓶倒进杯子里,再灌满直饮水放回去。
拿起杯子刚喝两口,就听见厨房的门动了动。
秦黎探头:“你回来了。”
“嗯。”
看起来并不意外,应该是药已经起效,模糊了alpha的认知。
秦黎放下心来,推开玻璃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唔!”
不止是药在起效,alpha看上去醉得实在厉害,浑身酒味弥漫,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神迷离,压根没听人讲话。
突然伸出手,一把将他拉过来,唰啦撕掉后颈的腺体保护贴,痛得omega差点跳起来。
正要炸毛,忽然闻到一股陌生的信息素味道,藏在浓重的酒味下面,丝丝缕缕地缠绕在嗅觉上。
是不认识的omega的信息素。
秦黎愣了愣,半晌,只是问:“你……喝酒了?”
“嗯。”陆边叙把人扣在怀里,不让他逃走,低头将嘴唇贴在尚未消退的齿痕上,沙哑而模糊地轻轻道,“回来干什么?”
自己可能确实是病了,此时此刻想到的竟然不是报警,而是omega下次还会不会来。
“你喝醉了。”omega答非所问,“要不要先回卧室?”
“好。”
秦黎就把他扶回了卧室。
其实陆边叙还没醉到走不稳路,只是喜欢这样的照顾,便没有拒绝。
柑橘味在周围淡淡地浮动,如果没有那枚白色药片,应该是十分温馨的场面。
……
被扶着坐到床上,他忽然偏头亲了秦黎一下,在嘴唇离开之前,说:“梨宝贝。”
“嗯。”
“你回来了。”
又是梨宝贝了,秦黎想。余光瞥见床柜上摆着那瓶定制的信息素香水,满满当当,大概只用了一根头发丝这么少的量。
于是继续想,还没用完就找到了新的omega,梨宝贝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为什么回来?”alpha还在执着地问。
“有烟吗?”秦黎再次答非所问。
陆边叙看了他片刻,拉开抽屉,拿出一包新的烟。
秦黎接过来点上,也给他点了一根,用的是那只银蓝打火机。
陆边叙刚准备接过来,忽然烟又走了。
“……忘了你现在不会抽。”omega似乎心情不太好,直接把两支烟都咬在了嘴里,望着窗外的月色沉默片刻,转过头问,“我哥在哪?”
同时抽两支烟的样子有些滑稽,但陆边叙却笑不出来。
“你说过,你哥已经去世了。”
“骗你的。”第一次当着alpha的面光明正大地说骗,秦黎移开目光,用牙齿磨了磨烟尾,心脏莫名有些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地破碎、流逝掉,“我一直在找我哥。”
许久,陆边叙很轻很轻地应了一声,仿佛快要醉过去了,却又被一根细丝吊着,醉眼朦胧地看向他。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他低低地说,“你们长得真像啊。”
“你知道我哥在哪。我哥在哪?”秦黎被钓得着急,凑过去追问,“陆边叙,我哥在……唔!”
Alpha的力气很大,醉后更是不知轻l重,用一个深吻攫走所有空气,omega的衣服在挣l扎中被撩了上去,露出柔l软平l坦的小l腹。
“原来是骗我的。”他抬起头,轻轻抹过秦黎的唇角,又吻下去,“都是骗我的,没一句真话。”
秦黎怔了怔,忽然不挣l扎了,松开攥l紧的手指,任由对方亲吻。
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腺体传来刺痛的那一瞬,眼泪无意识地落下,他咽下疼痛,仰头凑到耳边,颤声着低低说:“对,梨宝贝是骗子。”
【??作者有话说】
菌子拖着刀悄悄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