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很久,转眼过了门禁时间,霍屿选择回霍家,这段时间需要和霍文洲「增进感情」。
一晚上什麽都没发生。
直到清晨,霍屿从房间出来,看见有人抬着担架出去,担架上盖着白布。
——有人死了。
霍屿恍惚间意识到什麽,走过去看见白布下熟悉的手。
是霍老。
老人的死都很突然,但是霍老……霍屿目光落在霍老手腕上的一道伤痕,深到可看见骨头。
霍老身上没有任何血的味道,那这只能说明,他是因为血流干而死的。
很眼熟的状态。
好像他那天去案发现场看到的。
回想昨晚霍老说的话,能感觉出有点奇怪,但是真的值得「自杀」吗?
霍屿看在眼里,转身去到霍老的房间。
一切和昨天一样,除了地上多的一大滩血迹。
一个成年人的血量不可能这麽少。
霍屿垂眸看着那块颜色更暗的地毯,上面两道轮子的印记还在。
霍老几乎是不可能独立行走的,而且脚步很沉重,踩到地毯上一定有脚印,但是地毯上没有。
霍老是在这轮椅上,被放干血而死的。
而且有一部分血已经被运走了。
而做这一切的,很大可能就是霍文洲。
但是霍文洲要血干什麽?
他既不是血族也不是吸血鬼……难道是其他变异物种?
太扯了。
霍屿走出房间,看见霍文洲半靠在栏杆上,盯着他。
霍屿面无表情关门,看着对方。
霍文洲眼镜背後的双眸带着笑意:「小孩子好奇心重可不是什麽好事。」
霍屿垂头:「只是有点不敢相信,昨天还好好的人……」
「世事无常,人到一定年纪都会经历这些。」霍文洲说,「只是早晚的问题。」
「嗯,多谢父亲教诲。」霍屿说。
霍文洲盯了会他,忽地靠近,手指拂过他的面颊,霍屿汗毛直立,下意识偏头,霍文洲眼神猛地放冷。
霍屿不动了。
霍文洲之间摩挲了两下他的脸,说:「年轻真好,怪不得招人喜欢。」
霍屿:「……」
霍屿带着一定的怀疑,拿了块霍文洲不常用的手表,来到那个别墅。
此时已经被警戒线封住了。
霍屿站在门口,却什麽都没看到。
——霍文洲没来过这里。
霍屿再次回到霍家,找机会进入霍老的房间,用霍文洲的手表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霍老坐在轮椅上,抱着相框,一个下人在给他哆哆嗦嗦放血,不止手腕,甚至大腿,脖颈全部都有刀口。
下人放完拿着血就出去了。
霍屿按照记忆打听下人,却听说那个下人已经回老家了。
老家在哪没人知道。
这种情况下,霍文洲有问题肯定是坐实的。
而且,霍屿感觉,霍文洲和不远处那个别墅发生的案子也有很大关系。
*
警局。
某办公室,警员汇报导:「受害者一共二十人,死因完全相同,体内血液流干,据受害者家属说,这些人来这里是参加同学聚会的,而且这几天在家没有任何反常情绪。」
顾连:「主办人是他们同学,还活着,刚审完,他们之间有一些矛盾,主办人曾经遭受过班级同学的冷暴力,有报复性杀人的可能,但主办人完全否认,并且提供了有效的不在场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