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一愣,而後忍不住笑了起来。
情潮就这样退了下去。
他本意只是挑逗她,没想在公共场合有大开大合的动作。只是难免好笑,“我让你看电影里的主角在干什麽,你关注那些干什麽?”
阮雾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笑的眼底溢出潋滟的光。
晚上回到家後,陈疆册把电影院里没做完的事做完。
他坐在按摩椅上,把她放在自己怀里。
白色长裙如同浪花覆盖住他们交叠贯穿的部位,她纤细白皙的双腿缠着他的腰,柔软的腿部线条圈住紧绷的腰部肌肉。
没点灯的室内像是无尽的深海,海水由四面八方喷涌而来,包裹着她的肌肤,操控着她的呼吸,艰难又愉悦,有种危险的沉沦。
半夜十二点多,陈疆册把洗完澡的阮雾放在床上,她体力不支,洗澡的时候就已阖眼睡去。
每每坐在上面,主导权交给她,她动了没几下就小声啜泣着,说自己没力气了。
就这样,还老嘲笑他是老年人。
陈疆册欲下楼拿水,掉落在地的手机嗡嗡震动,他捡了起来。
是迟径庭给他打来电话。
陈疆册边下楼边与他通话。
迟径庭说:“过来喝一杯?”
陈疆册原想拒绝,话到嘴边却转了个调:“半小时到。”
迟径庭吓了一跳:“今儿个怎麽愿意出来了?”
陈疆册懒得搭理他,直接挂断电话。
夜里道路空旷,阻碍他的唯有红绿灯。那天交通灯格外仁慈,他一路过去都是畅通无阻的绿灯。
到迟径庭酒吧时,被酒吧的工作人员告知,老板还在应酬。
陈疆册找了个空包厢待着。
过了会儿,才等到迟径庭。
迟径庭没有任何迟到的自觉,翘着二郎腿,那模样看上去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你知道隔壁包厢里坐着谁吗?”
陈疆册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夜风凉飕飕的,隐约带着冷雨,好像能把他心里莫名其妙的燥热都给吹走了一些。
“不知道。”
“周家老二,周淮安。”
陈疆册眉头微蹙,却没答话。
迟径庭自顾自接着说:“他带了他的未婚妻过来,他未婚妻你见过吗?城北谢家的小公主,谢家到她这辈全是男丁,千盼万盼盼来她这麽个女娃,谢家上下可都是把她当公主供着的。”
陈疆册说:“说重点。”
“重点来了,”迟径庭眉骨轻抬,“那位谢家小公主,我越瞧越眼熟,我觉得她长得特像一人。你知道她像谁吗?”
“谁?”
“你家阮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