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重叠的影子映出了模糊却充满情欲的景象。
在终结般地哼哼中,浑身一阵紧绷,阳具抽搐着在天族战士嘴里射出几股浓稠的精液。因为被灌入精液而本能的屏住呼吸,窒息的错觉令快感加剧,战士强壮的腰部剧烈的颤动了几下,白色的浓浆弄脏了光洁干净的地板。
☆、逆世界之匙:觉醒
再度出发
释放之後的两人喘息了一阵,阿罗德低头看了一眼把脑袋枕靠在他的大腿上,坐在地板上的天族战士。
见他一脸半眯着眼睛,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翘,他并没有从他那里得到什麽,却像得到了整个阿古勒斯天宙般满足,魔族於是忍不住轻轻低头,吻住那片仍沾着属於他的精液味道的嘴唇。
在高潮後的天族战士难得失去了敏锐的本能,有些傻气地张开嘴巴任由魔族的舌头伸进来扫荡,事实上他甚至有些诧异,不敢相信讨厌奇怪味道的阿罗德居然肯亲吻含过阳具又吞了不少精液的嘴巴。
不等他回神,阿罗德已经放开被蹂躏得更厚重湿润的嘴唇,站起来脱掉了身上的斗篷,显然对於上面沾到的膻腥气味非常抗拒。紫色的背部线条流畅,潜藏了看不见的爆发力,让仍然坐在地上发呆的战士看得下腹又一阵发紧。
“你怎麽会找到捕捉沙蝎任务的卷轴?我记得离开之前把它藏到储物柜的深处了。”
听到阿罗德的问话,莫雷斯有些晃神地老实回答:“早上的时候肚子有点饿,厨房只有干面包,想起储物柜里有一坛蜂蜜,所以想用面包蘸蜂蜜吃……”
“……”
阿罗德看了他一眼,今天的早餐他还记得,碳烤雷牛肉排、烟熏豪猪肉、干酪蘑菇汤,分量足够喂饱一头科多兽。
回忆起那顿美味的下午茶点,莫雷斯舔了舔嘴唇:“蘸了蜂蜜的干面包相当美味!啊呀──”
天族战士脑袋里对蜂蜜面包的美妙回忆被一拳头敲个粉碎。
“难怪我烤羊肋排的时候找不到蜂蜜!原来你把我珍藏的果蜂蜜糖给吃光了!既然早餐吃得那麽饱,晚餐你就不用吃了!”
这下总算让天族战士彻底清醒了过来。
“嗷!不──阿罗德,我已经反省了!!”
“喳喳喳──嘎吱嘎吱──嗉──”
男爵大人宽宏地、不知第几次地原谅了天族战士的行为。
尽管羊肋排和奶油浓汤都已经凉透了,但仍然无损晚餐的丰盛程度,饥肠辘辘的莫雷斯几乎把自己的脑袋都埋了进去,更恨不得自己像三头地狱犬般多出两张嘴巴。
阿罗德打开莫雷斯带回来的皮袋,惊讶地发现里面沈甸甸地装了将近二十只沙蝎,他比谁都清楚这种躲藏在沙子地下除了捕猎就不会爬出地面的虫子有多难捕捉,就算是佣兵也常常花两三天时间都无法逮到一只,但是莫雷斯却只是用了一天的时间。
魔族贵族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埋头大吃的天族战士,这家夥捕捉猎物的本能恐怕得益於他体内不属於守天者的那一部分血统吧?
在喀巴要塞变成混血兽人的事情并不存在於莫雷斯的记忆中。
阿罗德却还记得那身柔软膨松的黄金色长毛,凶蛮彪悍的兽形足以说明莫雷斯拥有暴君棘背虎的血脉──有“阿古勒斯噩梦”之称的狂暴野兽种族。
他後来也问过莫雷斯关於他的身世来历。
然而天族战士似乎从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徘徊在战场上,因为天族和魔族战争的死亡消耗,令养育他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替换,根本没有人会去特意记住一个替他们背弓箭、磨战刀的天族小孩的来历。直到他以自己的力量捡起了敌人的战剑,并用它砍下了无数敌人的头颅之後,天族人才开始注意到他的存在。
莫雷斯.肯.诺亚。
只有这个名字,铭刻在他的脑海中。
填饱肚子的莫雷斯从空盘子堆里抬起头,看到阿罗德若有所思的视线,虽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麽,但被心爱的人注视着,足以让他感到无比愉悦。
於是他诚实的咧嘴笑了。
“袋子里的沙蝎够了吗?”
阿罗德点头:“足够了。”
淡黄色的短发还沾着来不及拍掉的沙尘,外露脸庞和手臂充满了暴晒後的伤红,到处是在没有阴影的沙地上跑了一整天的痕迹。
但是他看上去很快乐,就像被关在棚子里的马匹终於被放到草场上奔跑般。
虽然在维克多农场的生活安稳自在,但是锐利的战剑不经常离开剑鞘,也是会变钝的吧?
而且……
阿罗德想起每次他关上门离开维克多农场的时候,最後那一眼,仿佛总会看到一只被遗弃在荒漠中的大型野兽的幻象。
‘很抱歉,男爵大人,您要的东西只有在绝望幽谷才能找到……那是个无论花多少普伦币也没有佣兵肯去的地方,我们实在无法提供这种神秘的草药。’
魔药商人的话在阿罗德耳边响起,恢复与重生的魔药材料几乎都已经齐备,只剩下最後一种──“守天者之羽”。
从来没有人见过,只有传说中存在的魔法草药。
“我打算出一趟远门。”
快乐的笑脸瞬间坍塌,顽强的天族战士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闷棍。
“是去……多远的地方?要去很久吗?”
“绝望幽谷,在地界最深处。”
莫雷斯对於下世界并不是很清楚,但也听说过绝望幽谷。
就像上世界的光明雪峰。
一个是阿古勒斯天宙的最高之峰,在里几乎可以听到神的圣音,另一个则是阿古勒斯的最深之渊,在那只能听到恶魔的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