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温澈森,在温洵没提醒他之前,他还当温澈森没有易感期这回事,温澈森看上去是个低欲求的人,他的信息素也是如此,没有什麽气味,催情的痕迹更无迹可寻。
不知道是不是应绵的腺体不太中用的原因,初初被诊定为腺体中度畸形就证明他与别人不同,虽然对各种气味很敏感,但他对攻击性的信息素竟然没什麽感觉,但也有缺陷,催情的烟雾仍能点燃他,具体可见花店後门那次,那男生只释出一点点催情气息,就让他差点失控。而对比是温澈森在巷子救他时,明明能感觉到半空中那阴沉浮动的信息素网,他却也没有倒地不起。
这也算是被那项圈压抑多年的优点,他的腺体已经退化了,只保留了一点软弱的生理特性。
发情期自然也平淡,移民来联盟几个月,只有过一次深夜睡不着,趴在床上看月光,看了会儿月光之後安稳睡到了第二天,但发现被子湿了。
那时也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气息,不知道是不是在花店呆太久了,突然多了一丝花香气息。
鬼使神差又掏出来那个花环看了看,真奇怪,他想到哪里去了。
「江少爷的姐姐蔺柯。」
「她怎麽了?」
应绵把饭盒盖好,就听到旁边有人在说话。他坐的地方刚好被柱子挡住,那两个人是刚过来的,听语气里那热切是一心要找地八卦,没发现角落还有人。
「说要办生日宴,江少发了不少邀请卡呢。」
听到了几条熟悉的名字,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到他们的小心,应绵也紧张屏息。
那边有便当盒碰撞的声音,两人脑袋挨着脑袋,压低了声音,「江少的父亲听说出事了,调动部下带队到边境执行任务,结果下了错误的指令。」
後面的话应绵没听清,勉强拼凑了一下,差不多就是说後续伤亡严重,江晟的父亲之後好几天没有消息,应该是被有关责任处带去诘问了。果然是天大的八卦。
蔺柯是江晟的姐姐?那这宴会跟他们父亲的事有什麽关系,这个时候办宴会是不是高调了点。应绵听得很迷糊。
「这蔺小姐势力大着,说不定能帮上忙,所以江家才会拉下脸讨好她。」
「这要怎麽帮啊,这蔺小姐不也上了巡查队的黑名单吗,说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啊,军部的人挨上去不好看吧。」另一人口气不太确定,他的听闻都是从小道报纸上取得,里面有没有夸大事实杜撰罪行未可知,「不过我听说蔺小姐不是江少的亲姐姐吧,这麽多年都不在身边。」
那个明显知道更多内情的男生,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也算亲戚吧,听说是他爷爷跟外面女人生的,这蔺柯小姐呢就没跟她们家男人的姓,是自己给自己起的姓,你说稀不稀奇。至於巡查队,这就不敢说了。」
「江……那不乱了辈分了吗?」
「没有,正正好呢。那两姐妹可比这些小辈手段能力要强多了。她们离开了江家那麽多年,可以说是没有倚赖一点江家势力,结果如今是老子反回来要求女儿,多好笑。」
「那这江少家里还真是不太乾净啊。」
不一会儿那两人就走了,後面的话应绵自然也听不到了,只给他留下一堆疑问。
原来这宴会远远没那麽简单,蔺小姐还有姐妹,那温澈森和温洵跟他们话里特指的蔺小姐又是什麽关系呢?偷听八卦就是会这样,没讲全的没听清的,都给人吊着。
应绵在心底琢磨片刻,其实他最想看看蔺柯小姐长什麽样,感觉会是个很厉害的人。
第27章目击者
「绵绵,你今晚会来宴会吗?」
转眼周末就来了,温洵边收拾书包边跟他说话,「你来的话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吃东西。」
应绵把这周科目布置的试卷和练习册塞进书包,含糊回应,「我能去吗?江晟也没叫我。」
「有什麽所谓,你来了我接你进去。」
应绵不太确定,「我问一下布狄叔叔,我们今晚会送花过去。」
「好。」
应绵和温洵在学校门口告别後就坐了电车回到花店。一回到就看到花店门口停着送花的小货车,用篷布挡着,里面就是用於宴会花艺布置的新鲜花材,预告了那麽久,终於要正式开始了,布狄这是要提前过去把活给干好了。
应绵张望了一下,想起了那时候在平台上听到的八卦,他没有把他偷听的事告诉温洵,也没想要从温洵那里探听到更多。一边探索欲不减,一边是发觉那些人不似他想像得那麽简单,当晚还以为这蔺小姐只是和温澈森还有温洵只是挺熟悉的普通朋友,可能还有点绯闻性质,带着一丝朦胧的气息,但听完那一则八卦後,应绵的心里有了小小的波动,这蔺小姐很厉害,她完全占据着主导权。
这宴会也是颇有玄机,似乎是人人都欢迎,从政府高官到财权共并的财阀,跟江晟认识的青禾的学生,十八围亲戚,还有各路虎视眈眈的势力,又能攀结上层,又能看家族缠绵好戏,不去似乎有点浪费了。但也要有邀请函才能保证可以待整场不被人轰出去,应绵不知道要不要跟着温洵过去凑一下热闹。
他背着书包走进花店,布狄叔叔刚好从里边走出来,手里拎了两件新的围裙,极自然地递了一件给他,「应绵,你跟我一起去。对了,再换一套好一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