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尤愿垂睫,情不自禁地喊:“郁凌霜……”
“怎么?”
“你还咬不咬了?”尤愿的思绪及时收住,把表白的话又吞了回去。
郁凌霜不回答,将双唇又覆在她的肩头,最后没怎么用力,只是象征性地轻轻咬了下,嗓音含笑地说:“咬好了。”
尤愿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松,她状似一本正经地评价道:“都不疼。”
郁凌霜松开扶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落下一句:“因为你已经把我哄好了。”
尤愿偏头,昏暗的光线重新回到她的视野,她重新撑着窗口才没让自己掉下去,看着郁凌霜的脸,唇角牵了牵,问:“这么好哄岂不是显得我很不好哄。”
“哄尤大小姐是我从小学到大的课程。”郁凌霜眉眼沾笑。
尤愿拍了下她的肩,不看她了。
疯狂跳动的心脏替代了所有的回应,藏入窗外的夜色,只是没两分钟,静谧的氛围就被打破。
“我……应该是来月经了。”
尤愿简直哭笑不得,现在好了,她有正大光明的借口进洗手间处理。
郁凌霜闻言,拉开窗帘,打开一盏壁灯,从自己的包里取出备好的卫生巾:“给。”
“谢谢郁小姐,真贴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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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愿来月经时会胸痛、腰痛、拉肚子,以及最难受的腹痛,药效起作用后她也就短暂地好了些,但出行还是不便,因此周日上午的行程她就在群里请假,朋友们都表示理解,又问她郁凌霜要不要一起。
本来郁凌霜还想留在木屋照顾她,被她给否决了,她让郁凌霜带着自己的相机出门拍点照片回来。
她也想看看郁凌霜镜头下的世界是什么样。
郁凌霜拿她没辙,把一切布置好后,挂着相机跟尤愿的这四个朋友出门。
一行人要去的地方是几公里之外的一家自然博物馆,郁凌霜跟这几个朋友都不太熟,人本来也比较安静,她就不停地举着相机拍照。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童歆特地走上前来,跟她搭话。
童歆自己憋得慌,实在是好奇,问:“几岁开始的啊?凌霜。”
其余三人正在她们身后几米的位置看着解说,没空注意到她们这里。
郁凌霜知道童歆问的什么,说:“十五岁。”
“嚯。”童歆瞪大眼,她们几人除了白雨珊大一岁,其他都是同一年,于是她迅速得出结论,“那岂不是要十一年了。”
郁凌霜拍完一张照片,点头:“嗯。”
“怎么发现自己喜欢她的啊?”童歆问完后知后觉,“你要是觉得很冒犯就不用回。”
郁凌霜摇头:“不会。”
她言简意赅地回答:“她在我怀里哭。”
初中毕业那年的夏天,她跟尤愿已经认识十年了。
那时室外气温有三十九度,特别热,尤愿来她家里,跟她忏悔过去三年初中生涯自己存在的问题,说自己的朋友好像越来越多,过去三年有忽略到她的时候,跟她保证不论怎么样,她永远是自己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