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楼下奶奶耳背还一个人住,听不到的。」
她刚刚在房间里大哭过一场,现在人还没冷静下来,鼻音也还在,说话又跟带刺似的,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她状态不对,奶奶一听马上就收起笑意,过来拍了拍她後背。
「还真有人惹你辽?你说是哪个,我克跟你把他屁股打开花。」
「是客户,还不在武汉,你要莫昂打咧?」
这麽说也没毛病,废除掉男朋友的身份,文霁青确实是她的客户,还不在武汉。
奶奶本来就是跟她开个玩笑,看她这样说就摇摇头,「那太远了打不到,肯定是这人冒得道理,以後不跟他来往就是辽。」
林杳杳就知道是这样。别人都说武汉的婆婆爹爹蛮狠,武汉街上马上最凶,骂人最脏的绝对是武汉婆婆爹爹。但奶奶属於很好说话的那种,非必要不会在外面发脾气的。
「那就不管我,我自己平复。」
「不过要是你谈了朋友惹你的话,那我肯定打。」
奶奶突然又说:「不仅打,那还要拿到竹篙子往死里打,能惹我屋里姑凉不高兴的能是莫斯好东西?个斑马的,莫昂打都是他活该!」
天知道奶奶怎麽莫名其妙撞到正确答案的,林杳杳听得差点又大哭一场。
不过她这次把眼泪憋回去了,「那等我谈了朋友再说,不过我也肯定不谈这种会让我生气的,冒得必要。我谈朋友图的是开心,又不是图给自己找罪受。」
「那就行辽咧,吃饭吃饭,明天想吃莫斯撒?菜场那家新农牛肉阔不阔以?」
「前几天不是才吃过吗?我想吃旁边那家童子鸡,牙签肉也蛮久冒吃了。还有之前那家卤牛骨头也蛮好吃的,就是太辣了,不好啃,筋还多,老是塞牙齿。」
不管她说什麽,奶奶都是好,「那就明天买童子鸡,後天炸牙签肉吃,下回就买牛骨头,给你挑好啃的,筋少的行撒?」
林杳杳连连点头:「阔以阔以!」
今天奶奶烧的粉蒸肉也很好吃,她化悲伤为食欲吃了很多,吃完回去看手机的时候,江蔓和程杨帆在群里聊了很久了。
开头是在帮她骂文霁青,後来看她没说话了,话题就逐渐偏离了。
程杨帆:【家人们,我下周一上午十点半的飞机。】
程杨帆:【走之前要不要再聚一下?】
江蔓:【都行。】
林杳杳把前面的聊天记录补完,就看他们说到这里了,马上回:【可以可以!什麽时候?要不就今天晚上唱通宵呗?家人们我又想唱歌,满足我一个小小的心愿吧!】
程杨帆:【我没问题。】
江蔓:【我也没问题,去哪唱?】
林杳杳:【武昌万象城的星聚会?还没试过那家。】
他们家都在五号线边上,去武昌万象城都方便,到了三角路连电梯都不用坐,地铁地下通道直达万象城负一楼,坐电梯到四楼刚好就是星聚会KTV。
江蔓和程杨帆唱歌的瘾没林杳杳那麽重,而且她今天刚甩了文霁青,心情又不好,更是拿了话筒就死不松手,《体面》丶《就让这大雨全都落下》丶《可乐》这几首经常出现在失恋歌单里的歌被她换着唱。
唱到後半夜,她毫不意外地又哭了。
平时江蔓和程杨帆早该困了,但今天是一点也不敢睡,一方面是怕林杳杳发疯,一方面也是林杳杳根本不让他们睡。
只要他们眼皮子闭上了,林杳杳就拿着麦克风对着他们喊:「别睡啊,起来嗨!」
得,就还得陪着活祖宗一起疯。
他们俩都习惯顺着林杳杳的毛捋了,但实在顶不住她这麽精力旺盛,江蔓拿了另一个空馀的麦克风和她对着喊:「消停一下行不行?发泄够了吧!不就是个男的吗?亲也亲过了,睡也睡过了,不留遗憾了。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这话说的,程杨帆尴尬地咳了几声,但他没有麦克风,谁也没注意他。
林杳杳只管稀里哗啦地哭,扯着嗓子喊:「我不服啊,他不做公益项目,我可以理解,凭什麽也拦着不让我做啊!他这样和唐初蕊有什麽区别啊?!」
「他知道唐初蕊的事吗?」
「不知道。」
她突然心虚了一小下,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这个不重要!都是以前的事了!问题是他不应该这麽直接否认我想做的事!而且他凭什麽什麽都不和我说啊!连在哪都不告诉我!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建立了亲密关系就应该互相分享,一起承担啊。他什麽都不说,就是不把我当自己人呗!」
「那你想怎麽样,再去追问他?」
「问个屁,人都不在武汉,我上哪去问啊!」
林杳杳吸了吸鼻子,「哼」了声,「反正他又不想告诉我,我上赶着问多掉价啊。反正我都把他甩了,以後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见呗。」
江蔓满意,说:「也行,那我们说好了,今天为他难过一天,以後就再也不想了。」
「保证做到!」
「就算他主动找你解释了,求你复合了,也坚决不心软。」
犹豫了一小会儿,林杳杳点头,「好!就算他痛哭流涕,跪在我面前求着我复合,我也绝对不答应!要不然我就不姓林!现在!我们什麽都不要管了,起来嗨!」
程杨帆简直要疯了,没敢和林杳杳说,就敢在江蔓耳边嘀咕:「又嗨啊,鲨了我算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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