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陌殇冷血无情的话,落入苏瑶薇耳中。
只一瞬,她便觉得全身的血液好像僵住,浑身冰凉。
斐陌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
苏瑶薇拖着身子回到案边,颤着手提笔,在昏暗的灯下一字一顿——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身体支撑到了极限,她再也无力支撑,痛晕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瑶薇被一阵喜庆的锣鼓声吵醒。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可算是醒了!”
随着斐之罹的话落音,苏瑶薇的视线逐渐清晰,她撑起身子:“外面这是怎么了?”
斐之罹面色微变,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苏瑶薇看着他的神情,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听他说:“兄长三日后与宋知秋大婚,营内正在筹办。”
“轰”的一下,苏瑶薇脑海一阵空白。
之前没有想通的事情,也忽然明白过来。
难怪斐陌殇非要她喝最伤身体的避子汤,原来是担心她尚有余力去干扰他的大婚……
“斐家军已经向圣上求了旨意,免了你的罪责,不过等你休息好,就要去回到原先你来的平遥关了。”
“平遥关虽然远,但却都是曾经你父亲麾下的兄弟,你去了断然不会再受凌辱。”
“瑶薇,重新开始后就不要惦记不相干的人,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斐之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试图转移苏瑶薇得注意力。
但收效甚微。
夜幕渐深,苏瑶薇仰头,伸手接住零零的雪。
拒绝了斐之罹的陪同,苏瑶薇孤身一人,来到了喜气洋洋的主营帐。
往日威严肃穆的营帐披上了喜庆的红纱,贴上了一圈‘囍’字……这些场景,苏瑶薇不止一次在梦中回忆过。
出征前夕,她亲手为斐陌殇编织护心甲,他一言一语里都是情深意浓。
“瑶薇,我知你不愿守在深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