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的凄楚和绝望,既让我惊,也入我心。
你总在彼此间设了一道屏障,狠狠的把我们两分开,可是,偏偏时而却又流露出关切和温柔。
冷漠也好,残忍也罢,
那,都是你,所以,我也只得,接受。
你便是你,宁墨,
我的,宁墨。
半是眯缝起双眸,凤朝唇间轻仰,绝色的容颜上染上一抹浅浅的笑。
那般的懒散,却是透着华丽优雅之美。
宁墨见得既是心下一征,又是由不住的无奈摇头。
冰凉的雪子自屏障外而下,并不触到里头的人,感受不到外头的寒意,
北风瑟瑟,刮过树叶间,发出飒飒的响声。
池间,几许雪子伴着晨间的露水,打落在了水里,那滴滴的声音,是微弱,也是清晰。
除此以外,再无他响。
垂落在池中的水滴,在池面上泛起止不住的涟漪,一圈一圈,慢慢的向外头扩散开来,不停,不息,恰是没有尽头。
而心……也是如此……
凝神对望,含着浅浅的笑,不发一言,默然在这初晨林间,
无声……却是深处……
风声云动,自是暗销魂。
默然凝视,别是一番情。
——上部完——
歌舞升平,自是繁华似锦。
大殿高坐上的人,眯缝起眸子,懒散悠闲的依靠着皇座,那俊美华丽的容貌,恐是这天界再无出左右。
但下头那群侍女舞姬们,却是时不时的打量起那个站在皇座一边的人。
清秀文雅,在天界中,这并非尤其出色的容貌,但映上那人温和淡然的笑,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殿下虽美,但那神色间总多多少少含了些许冷傲些许霸气,何况那人性子更是阴情不定,着实叫人摸不着头脑。
而那宁墨却是清风和煦,浅浅的笑,谦逊有礼,只是这不觉间,也已将人狠狠的阻隔了开。
凤朝哪会没发现那些女子们总爱时不时的瞟向宁墨两眼,虽说已有些年,但宁墨比起其他已有几百年生命的天神们来说,终究是要新鲜的多。
他微微皱起眉头,毫不掩饰其不悦,冷一瞪眼道,
“真吵,闹哄哄的,还不都给我下去。”
领头弹琴的是澜吟,她闻言也是一愣,想来凤朝的心思也是这么阴晴不定惯了,她站起身,吩咐了几句,不出一会儿,几十来个舞姬琴师已安然退下。
空旷的大殿上,仍是只有凤朝和宁墨两人,彼此目光相对间,各有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