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温柔,关怀,还有那肌肤相亲,原来不过是因为那个生生世世的誓言,原来,你不过是尽忠而已,不违背我,做我想你做的事情,你所顾忌的是我那时候所说的,若是违背我,就另得人间天灾,夏国亡国吗?原来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我……
宁墨的脸上仍是浅浅的笑,向来善与压抑和隐忍,况且凤朝又是在气头上,见得如此自是越发气愤。
把他的不回答当作了默认,凤朝轻哼一声,冷傲一笑道,
“好,既然你如此听我的话,那么,我现在便命你回屋子里去,无论发生什么事,不准管我,也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听见了没有。”
语气是不容拒绝的霸气,宁墨心中无奈,只得恭敬道,
“是,殿下。”
凤朝紧咬着嘴唇,闻言间,身子惊不住一震,最终,却仍是化为平静。
木然的望着那人转身,然后离去,凤朝只觉得自己的心也随之飘然,不同与往年此日的哀伤苦楚,而是真真切切的纠心割肉之痛,
明知天色已越发的寒冷,身子却无了知觉,原来所有的心绪触感,都随着那人,而一同离开。
闭上眼,凤朝呆呆的站在远地,仰着头,强忍着不让那凝着几百年的寂寥痛苦的液体随之滑落,只是情到深处,哪能为人所控制,纵然是他这万物之主,也是不能为力。
所谓天神,不过是拥有了强大力量和长久生命。
会生老病死,会痛苦寂寞,终究,不过是个人而已。
感觉到些许冰冷的触感落在身上,滴在脸上,凉凉的,一触到身子便随之化开,透着说不出的寒意与阴冷。
凤朝的脸上扬起一抹自嘲的笑,
原来,是下雪了。
宁墨还未回到房里就惊觉这天间下起了飘然融雪,他抬头望向天际,纯白的雪子随风而下,触到他肌肤的时候,那冰冷的感觉叫他身子不由一颤。
下雪了,那个人……
脑中忽然浮现出凤朝独自一人站在雏菊丛中的景象,他刚是要望回走,手臂却是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
警惕的转过身,原来是莫夕。z
“别去哪儿,殿下不喜欢有人打扰。”
莫夕关切道。y
忆起那人沉思回忆的神色,宁墨苦笑着,心想确实也是,便是止住了步子。
“殿下的性子阴晴不定,咱们可别撞到那枪口上。”b
莫夕打趣的说着,只是宁墨神情似是恍惚,唇间仍是扬着淡淡的笑,眸子却无了神色。
那冰冷的触感越发叫人不由感到阴冷,见得宁墨丝毫没有回去的意思,莫夕只得无奈凝聚起力量撑开一道屏障。
周身隐于屏障之内,冷意被隔绝在外,身子逐渐有了几分暖意,宁墨朝着莫夕欣然一笑,淡淡的,浅浅的,却是叫莫夕一瞬间忘记了一切,似乎这世界万物,也不过只有这么一个屏障而已。
将臣闻得外头的动静,起身走到窗边,白色的雪子自天空而飘落而下,在昏暗的夜色中越发的洁白。
“怎么了。”g
感觉到身边没了人,躺在床塌上潋尘也坐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