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叔的声音缓缓从头顶传来。陈青散着思维想着,她的初心是什么?
是看到了拓子哥被压在水里?是看到猜叔被欺辱?
她才开的枪。
不知道,也许都有吧。
早先练枪的时候,只是为了自保,甚至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用到。猜叔让她随身带着枪,也都是威慑意义更多罢了。
开枪的感觉很好,子弹从枪口射出打中目标,会很有成就感,但是那种目标是死物,换成了活人,就是另一种感受了。
是啊,她的初心是为了守护。
保护自己,守护她在乎的人。
这样想着,心里确实松散了不少。至少脑袋不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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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叔看她神色缓和了不少,忍不住调笑道“当初见你练枪,日日不停歇,我还以为你的第一枪会打在我身上呢。”
小丫头一开始对自己可是恨的牙痒痒的。举枪射击的时候,怕是都在心里把他当成靶子了。
“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陈青冷哼道,一想到刚来达班时,猜叔温水煮青蛙般,把她逼入他的陷阱里面,就恨的牙痒痒,扭头就给他胸口来了一口。
下嘴不轻,猜叔抽了一口冷气。
小丫头属狗的啊。
肌肉硬的咯牙,陈青嫌弃的松口,看着他结实的胸肌上留下的浅浅牙印,有些不好意思的凑过去舔了舔,正想说些什么,就被猜叔一把擒着下巴拉开来,
“小丫头别惹火,我不想在这儿办了你。”
猜叔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压迫,他咬牙切齿的。
闻言陈青立马老实了起来。乖乖的窝在猜叔的怀里,不敢动弹。
“猜叔,你第一次开枪是为了什么?”
玩了一会水,陈青有点好奇的问猜叔。
她知道猜叔手上一定沾过血的,都是从底层厮杀出来的。不可能干净。
可是她有些好奇第一次让他杀的人是什么。
“她啊……”猜叔轻抚着陈青白嫩的肩,仿佛陷入沉思。
“她是我小时候的玩伴,跌落到崖底,救上来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她求我给她一个痛快。”
猜叔说的风轻云淡的。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陈青愣住了,就这么简单?
猜叔看出陈青的疑惑,并没回答,只是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他没说的是那个女孩是被毒犯凌辱后丢在山崖的。
他和几个小伙伴一起把她从崖底拉上来,双腿双手粉碎性骨折,就跟个软绵绵的布娃娃一样,吊着一口气,是她自己没了求生的意识,求着大家杀了她,因为所有人都值得,她即便救活了也是躺在床上,而等待她的将会是更悲惨的命运。
他没说的是,当初所有的伙伴都不敢下手,他也不敢,他小时候是那种很内向安静的小孩,就连枪都不敢开。
可是看着她那么痛苦,猜叔知道,他必须做些什么。
所以他偷了母亲的枪,帮那女孩结束了一切。
从此以后,他就再也不怕开枪了。
第二天吴海山就来找猜叔了,作为中间人,他出面约的猜叔,结果却是毛攀的鸿门宴,这就是彻底的惹怒了猜叔,他是真的怕猜叔把这个锅记在他的身上啊。
进了房间,他就慌里慌张的直奔猜叔跟前坐着的但拓。
“但拓兄弟,你没事吧?可担心死我了……”
话没说完,一旁正狼吞虎咽吃橘子的细狗摔了手里的橘瓣,就冲过去一把抓着吴海山的脖领子,抡着拳头要揍他。
“你还敢来,你它娘的居然还敢来。”
细狗的拳头一下下的往对方头上砸去。
吴海山吓得赶忙伸胳膊挡,可是这蓄满了力的拳头打在胳膊上也是疼的啊,他眼泪花瞬间就出来了。
“细狗兄弟,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吴海山只能抱着脑袋躲着细狗雨点般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