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登基后一直避免和便宜老爹冲突,更是一直在有意规避在孝道层面的问题。审卿这么一搞,等于说是炸药点火,非但不会帮到陛下,反而会出问题!
想到这,审卿一身冷汗,更庆幸自己有什么事会先和程怒树商量,若是自己单干,此刻就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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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个人的视角难免单一。见审卿回过味来,程怒树笑着,继续循循善诱道:“咱们都知道太上皇在做蒲桃锦和借贷的买卖,难道陛下就不知道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审卿连连点头,有点丧气的嘟囔道,
“我们在三辅地把蒲桃锦的生意做好就是了。”
程怒树意有所指,
“海贸是大势所趋,今天这个火一会儿,明天那个火一会儿,难不成还能一直卖蒲桃锦?重要的是,我们借由海贸一事,把大汉的版图扩大,把大汉的威名打出去。”
闻言,审卿心里是彻底舒服了,调侃程怒树说道:“看不出来,你格局还挺大的。”
程怒树笑了笑,
“先为陛下把眼前的事做好。”
。。。。。。。。
“陛下,”中贵人包桑脸上带着古怪的表情,“一夜功夫,大司农署就把仓粮算出来了。”
“一夜?”
刘彻手顿了顿,随后脸上现出恍然,“熊儿解决的?”
“陛下英明。”
“呵呵,有什么英明的,细想一下就能知道,若大司农署能算,早就该算出来了,也不至于拖到今天。突然一夜之间算完,必定是找了其他法子,除了朕的儿子,朕想不出全天下还有谁能做到。”
刘彻继续好奇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弄了个新算筹,又弄出个军阵。”
“算筹?军阵?”
刘彻微微皱眉,算筹是与算账有关,可他实在想不到,军阵与算账之间的关联,猜不到熊儿的想法,让刘彻有些烦躁,“你先把新算筹给朕弄来一个,朕看看。”
“是。”中贵人包桑直接从腰间掏出一把,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刘彻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接过新算筹放在玉案几上,只看了两眼,就明白其中门道了,“熊儿是真行啊~”
包桑不敢接话,他听出了陛下语气中的咬牙切齿。
刘彻拿起新算筹,摇出响声,
“用爻数搭配,解决进位,只需进一次位,就能算出任何账目,与大司农署简直是天造地设。”
“陛下慧眼。”
再不吱声有点不好,包桑轻飘飘的拍了个马屁,刘彻看了包桑一眼,“朕能看出来,却想不出来。”
说罢,刘彻眼神复杂。
如此自恋的人,真说不出类似于“生子当如刘熊儿”的话。刘据要是不姓刘,只是个臣子,那刘彻可就高兴了,但偏偏是自己的儿子,除了压力,刘彻感受不到其他心情。
刘彻虽不在皇位了,但他的成绩还在,在刘据的支持下,刘彻是目前为止的汉家皇帝里扩大版图最广的一个,功绩仅次于开国的高皇帝。
偏偏刘彻是最有主角精神的,在他看来,所有的光环都应落在他的身上,文景积累了两世的家产,落到刘彻身上,刘彻想都没想就是要打匈奴。
其实,细想一下,胡汉关系在汉武帝时期反而不是最紧张的,刘彻大可以再积累一朝实力,把击胡的机会留给下一代皇帝,但刘彻并没有选择这么做,
给别人做嫁衣的事,刘彻永远做不出来,哪怕是对自己的儿子。
“军阵呢?”刘彻嗓音有点沙哑。
他沉寂的这几年,脑中反复思考,自己输在了哪里,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并非民心,并非大势,就输在了二十几人的身上。
就是什么狗屁的神武宫功臣。
刘彻千算万算没想到,刘据三辅都没走出去,就敢杀一个回马枪,倚仗的不就是手下人才吗?!
有这群人的鼎力相助,哪怕是在春秋战国,亦或是秦末争霸,刘据在任何乱世都能杀出来。
“陛下,军阵是如何运作,小的看不懂。”
“你记下来没有?”
“记下来了。”包桑点头,在宫里做事,没有些本事是绝对留不住的,最基本的,就是远超普通人的精力和记忆力。
包桑捧过沙盘,按照看过的图案,将刘据的天地人阵分别落在沙盘上,还特意将每一块代表什么,都给标注清楚了。
刘彻起身,神武英俊的脸上满是凝重之色,天地人三阵并不算复杂,难的是,如何将如此复杂的事分门别类后拆解成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