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赵父赵母对视一眼,主动给二人让出了空间。
“你们聊你们聊,鹤行,我们认识路。”
说着就率先离开了。
卫生院门口人来人往,赵鹤行看着戴梦玲,许久过后,他们来到了一处安静无人的花坛边。大概是许久没人坐,木质排椅上落了些许灰尘。
戴梦玲替他拍去了些许灰尘,示意让他坐下。
“谢谢。”赵鹤行坐下来。
戴梦玲眸色一怔:“你以前跟我没这么客气的。”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的。”
赵鹤行只这么说。
戴梦玲的眸色暗沉了下来,她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开口道了一句:“对不住。”
微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温度却是和煦的,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
赵鹤行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他侧目看着身旁的女人:“戴梦玲,来津市后,你似乎跟我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个词。”
他已经听她说过好几次了。
可戴梦玲眼底盛着无奈:“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我还能跟你说什么,又或者我该跟你说些什么,每次我以为我跟你是不是还有一点重新开始的可能时,总会有事情提醒我,我亏欠了你太多。”
多到她都已经没有底气让他再来说‘原谅’这两个字了。
戴梦玲曾经很笃定自己跟赵鹤行的感情。
毕竟在这个年代,还是有很多人是包办婚姻,再不济也是相亲介绍,像她和赵鹤行这种自由相识恋爱结婚的,仍是算少数。
她还记得,他们初识是在一场坍塌事故中。
戴梦玲作为军人去救人,赵鹤行就是事故中的受害者,当时也才1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