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华躬身,将身子压得更低:「臣,听陛下安排。」
皇帝扬声大笑几下,示意秦华起身:「行了,不必如此拘谨。」
「既然他有心,朕也成全他,」皇帝道,「你便去替朕盯着,有任何意外,你明白该怎麽做。」
皇帝脸上由晴转阴仅这麽一个转瞬,秦华甚至觉得,这个时候让他起身免礼,就是为了让他看清这面色神情的变化。
秦华嗓子莫名有些发紧,带着满身的战栗应下了皇帝的意思。
这种性命被人掐在了喉口的感觉,一直到秦华重回山寨,还将他紧紧困在了对安危的惊惧之上。
也是带着这种感觉,秦华与他带来的卫兵一起,在山寨之外,整整扎营了一月有馀。
「秦小将军,你说这都一个月了,」张副官有些忍不住地凑上来问,「这样的日子,什麽时候能到头啊?」
秦华扫了他一眼:「急什麽,都一个月了,离她露出马脚也就不远了。」
说着,秦华望向山寨的方向,念叨着:「我就不信,她将韩泽渊拐走真的就是为了教书育人。」
「不乐意投诚,我们便一直耗着,耗到她耐不住了,跟我们动手或是主动投诚。」
张副官五官都要挤在了一起,满面愁容:「可属下怎麽觉得……这岳蓁好像丝毫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呢?」
山寨内孩童的笑声就这么正正好地传来,同时还有岳蓁的声音。
「别在这闹了!要闹去找韩先生!」
「不睡觉就送去韩先生那里抄书!」
「我?我一个当家的抄什麽书!韩泽渊你别得寸进尺!」
秦华:……
张副官:……
秦华听着里面与此处全然两个温度的热闹,不禁紧紧合上了眸子,心里骂了韩泽渊无数遍。
「好你个韩泽渊,」秦华咬牙切齿,「倒是乐不思蜀起来了!」
说着,秦华拍案而起,起身便要冲向山寨。
「秦小将军!不好了!」一声急报从後面传来,「兄弟们不知是吃了什麽东西……自今早起便陆陆续续开始闹起肚子来,这会儿已经有几个兄弟开始上吐下泻发热起来了!」
秦华闻言就一个转身,大步走向就寝的帐子处:「这种事现在才告诉我?」
传信的卫兵支支吾吾:「本以为就是小事,跑几次茅厕就能好起来的,谁知这竟是愈发严重起来。」
秦华闻讯前去查看了一圈,忙了一个焦头烂额回来,水都没喝一口就赶去了山寨门口。
「岳蓁!」秦华高呼,「你给我出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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