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平静的阐述着既定的事实,但是沈慕川脸色一沉,只觉得这些话莫名刺耳。
邢鹿不喜欢他,这大概是他听过最荒唐的话。
“跟我表白我拒绝,整日纠缠我拒绝,所以你现在换手段吸引我注意了?”
沈慕川边说着边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在看到女孩明显一怔的神情后,他越发确定了真相。
他步步朝她逼近,甚至在看到邢鹿怀中的箱子后,语气愈发冰冷。
“你不喜欢我了,还给我写这么多情书,还偷偷画我这么多幅画,死缠烂打这么多年,你突然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邢鹿,你说的这些话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邢鹿默默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些话很可笑,毕竟狼来的故事说多了,根本就没有人会信。
但是这些可笑的话就是事实。
“沈叔叔,我是喜欢过你很久,可你永远也不会喜欢我,所以我真的放弃了。”
说完,邢鹿当着沈慕川的面,将箱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
而后,将里面的情书和素描,一张张全部撕个粉碎。
漫天飞舞的碎屑中,她看见男人的脸色不仅不见喜悦,反而愈发阴沉。
正当邢鹿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时,沈慕川冰冷的语气陡然落在她的耳畔。
“装,继续装,邢鹿,你记住,无论你耍什么手段,我喜欢的人都只有曼烟!”
那天之后,邢鹿和沈慕川再也没有说过话。
前者是无话可说,后者只觉得她在欲擒故纵,不想理会。
这种僵持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沈家的家宴上。
从前这种家宴,最得沈家父母喜欢的邢鹿永远都是家宴的重点。
沈家人总会围着她嘘寒问暖,总是沈慕川出面才能把她解救出来。
如今沈家人的重点全部移到了乔曼烟的身上。
毕竟她是未来的沈家女主人,而邢鹿只是一个外人。
孰轻孰重他们也是知道的。
短短一个上午,邢鹿就见证了沈家人对乔曼烟的重视。
沈家的传家玉镯从乔曼烟进门时就被沈母直接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而这枚玉镯邢鹿上一辈子连看都没有看到过。
宴会开始,沈家人在饭桌上直接讨论起两人的婚期。
最后这场家宴以婚期的敲定作为结束。
就当邢鹿要跟着沈慕川回去时,沈母突然叫住了她,说是有私事要跟她谈。
刚进书房,沈母就直接开门见山道:“阿鹿,你离开慕川吧。”
“你也知道慕川和曼烟已经在一起了,你留在这里除了给他惹麻烦,自取其辱外,还能做什么?”
沈母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邢鹿的不喜,邢鹿心中莫名泛起一丝酸涩。
从前沈母是很喜欢她的,可这份喜欢截止在了她向沈慕川告白的那天。
所有人都说她荒唐,都斥责她不齿……
邢鹿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您放心,我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