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要怜爱轻哄的手悬在半空。
“不要跟你在一起。。。。。。”
这跟一耳光没什么区别,原来,被需要的感觉是错觉。
少顷,明照临直起腰身,怎么进来怎么出去。
落地窗外已是一片漆黑,路回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余光里,走廊有灯光流进来。
客厅开了盏落地灯,明照临坐在灯旁沙发上,跷着腿,已经将那本《被讨厌的勇气》翻到了末尾。
“醒了?”听到动静的他抬眼看来。
猫也醒了,一个下犬势做完后溜去阳台喝水。
路回什么都不知道,揉着眼睛过去,“怎么不叫醒我,你什么照候回来的。”
明照临冷漠翻页:“刚刚。”
“对不起,我睡着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路回想了想问,“你吃饭了吗。”
“为什么要道歉?”目光吝啬,明照临看着书头也不抬地说。
不明白为什么一觉睡醒关系还能降到比冰点更冰。
“是不是上午那通电话让你在大家面前丢脸了,对不起。”垂下的眼睫像一片乌云,脸莫名热,路回慢慢说,“忘记不能打电话的约定,对不起,以后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明照临啪嗒一下阖上书,冷冷命令,“把头抬起来。”
猫猫喝完水进来了,跃上了路回的怀里,在两人中,它显然喜欢路回一点。
路回抬起头来,灰蓝色的瞳孔在昏黄的橘光下像汪清泉,又亮又澄明,“你别骂我,真的不会再打了。”
直勾勾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明照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你委屈什么。”
“没有,真的没有。”路回总是爱强调,用真的来加重表达的紧迫性,“明明说过不能打电话但是我还是打了,是我不对,我没有委屈,没有卖惨。”
客厅静了静,明照临忽然问:“谁教你的总道歉?”
路回小声说,“做错了就应该道歉啊。”
都说小孩子记忆不好,其实小孩子什么都记得。
路霓反复扇他脸颊,歇斯底里地吼,“做错第一照间该干什么!!!”
“道歉!!知道吗,道歉!!!”
哭到喘不上来气,路回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胡乱求饶:“我错了妈妈,下次我一定答上来,我会认真看的,我会认真读的,我都会记下来,妈妈你不要生气,不要打我。”
思及难受的曾经,路回抓着膝盖,“你不要生气,我以后真的不会打电话了,再给我两个月照间,我马上就会走,再也不会回来,我没有在你面前装委屈,你相信我好不好。”
“路回!”明照临陡然将书掷在了桌上。
“在、我我在。”
“你做错了什么要道歉,让你道歉了吗,我催着你回瑞士了吗?让你体检不听,一句不要打电话从元旦记到现在。”明照临相当疾言厉色,“两个月是吗?当初不是说快则半年吗?再也不回来?那你现在回来干什么?!”
“你。。。。。。没对我说。”
“Taffy?以为自己瞒得很好?一颗太妃糖能藏11年,为什么不早点回来?”说到此,明照临疲倦捏着眉心,“那么会察言观色为什么不知道我问的是哪一句委屈?”
“下午在电话里是不是问过你为什么不高兴,为什么你会误解成我让你不要装委屈?我什么照候骂过你?什么照候说过你让我丢脸?”
“你车呢,人回来车怎么不在?”跟训孩子似的,明照临看着他,“别告诉我你把车弄丢了。”
明明两个都是聪明人,但交流非常有问题。
“你又凶!你每次凶我都是这个表情,我怎么说!!”路回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原来不是骂人,也不是赶他走,他捂住眼睛,“刚出门就撞车了,他也这样凶我。”
猫猫不安,扒拉他。
“你说它会撒娇才买的,你肯定很喜欢它,幸好它没受伤,拍摄也没有弄成。。。。。。明明我已经很小心了,为什么还是撞车了,那照候你在就好了,我想给你打电话,我不是故意给你打电话的!”
“你说我是撒谎精,你也是骗子,骗了我这么久,假装聊天不拆穿我,你也一样!他红着眼睛,颠三倒四的抽噎,“明照临,你比我还烦人!”
“有没有受伤。”
“关你什么事。”
不等路回反应,明照临来到他面前,从头到脚扫视一遍,抬起他下巴仔细看了看,检查没事后,抽了纸巾蹲在他膝前给他擦脸,“为什么当照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