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玠冷下脸,五官透出一股狠劲,他把糖抢过来,飞快扔进嘴里,咬得咔滋咔滋响。
“还去黄泰楼吗?”
“我吃饱了?”
“那去我家?”
“不了,我得回去。”
“你作甚那般关心你那病秧子小叔?你都没关心过我,而且不是给你请了人照看他吗?”
“他是我小叔,体弱多病,又刚发过一场病,就算请了人,我也要回去看看,而你又没生病,体魄强健,天天活蹦乱跳,你们俩根本没有可比性。”
周玠在笑,笑得冷嗖嗖的:“我发现你越来越硬气了。”
祝荷反问:“那不是你惯的?”
一句朴素的话把周玠哄好,使之心口滚烫。
“想亲你。”周玠凑近,与祝荷咬耳朵道。
祝荷:“不成,你当这里是哪?而且上回还叫惊鹤瞧见了,弄得我好几天都不晓得怎么面对他。”
“你作甚要在乎他的想法,反正你那丈夫也死了,你与他已然没了干系。”周玠龇牙咧嘴。
“你少胡言李乱语。”
祝荷拒绝他好几次了,周玠心里躁,于是在途经一个巷口时直接把祝荷拉进去,然后是以阿三在外头把风。
阿三:“。。。。。。”
祝荷被周玠抵在冰凉的墙壁上,她压低声音:“你作甚?”
“亲你。”说罢,周玠便要索吻。
祝荷捂住周玠的唇,轻声细语:“不可以。”
在周玠做出反应前,祝荷牵住他的手,说:“摸吧。”
周玠喘口气,举起她的手低头嗅闻,手背皮肤没什么味道,淡如水,唯余温度,他却沉陷其中,眼底冒出病态的迷恋。
随后他轻轻揉捏妩抚摸她的手,绸缎似的的手感,柔滑细腻。
巷口外喧闹声源源不断,巷口内昏暗处,周玠沉溺在祝荷的气息里。
算好时间,祝荷抽回手,拿出一块点心塞给周玠。
周玠半叼点心,忽然问:“我是不是比你那短命鬼丈夫要好?”
“周玠哥哥,虽然我喜欢你,可是大郎在我心里是无可替代的。”
周玠不痛快了:“你说说他哪里好?”
“起码会尊重我,做事会征求我的同意,不会肆意妄为。”
周玠阴阳怪气道:“那他可真是个听话的好丈夫。”
似是回忆过往岁月,祝荷笑得温柔且酸涩,悠悠道:“嗯,那当然。”
周玠被刺激到,猛然低头在祝荷颈项咬了一口:“不许再说他了。”
祝荷推他:“好了,疼。”
周玠退开,目及祝荷颈子处淡淡牙印,满足了,痛快了。
“你的感激我还没收到。”周玠转移话题暗示道。
祝荷只说:“时候不早了。”
。
回去的马车上。
祝荷一心一意欣赏小几上摆放的首饰,爱不释手。
周玠并不奇怪祝荷性子上的突然转变,在他的潜意识里他认为祝荷就该是这样,这是她的爱好。
女人不都喜欢金银珠宝嘛。
他一瞬不瞬注视祝荷,蠢蠢欲动,嗅闻抚摸不过饮鸩止渴,解不了他心里的瘾,但他又用强大的意志力摁下冲动,按兵不动。
无他,这个时候的祝荷千万不能忍,若叨扰到她,她真的会生气。
前两日的经历便是赤。裸。裸的教训。
皇天不负有心人,耐心等待后祝荷终于抬头。
周玠心领神会,热烈地吻上去,灼热的唇紧紧贴上祝荷的软唇,舌头滑进去,毫无克制可言。
不过几日时间,周玠便从愣头青到炉火纯青,他毫不掩饰自己是暌违已久迎来发。情期的禽兽。
漫长的交吻结束,祝荷指尖在周玠眼下的月牙疤上流连。
“这儿怎么弄的?”
“不记得了,好像天生就有。”
“是吗?”祝荷若有所思,“这是你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