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心而论,她好像对任务之外的人没起过多重的杀心,当然良熹敬除外·····
非常晦气的想到这人,让苏彻玉的眉头难免一皱。
但也就在这时,周期年开口了。
「我可以放你走,但你要向我保证,以後除了自保,其他时候不能再犯杀业。」
他的话伴着吹来的风,让还打算继续与他僵持的苏彻玉一愣。
「你······你认真的?」不太确信,苏彻玉多问了一嘴。
哪有人追了一路,等追到後,立马就放手的?
「嗯。」
周期年回答的很是笃定,配在他腰侧的剑,他自始至终没有动过,他是真的想放苏彻玉一马。
「若你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才当的刺客,或许我能帮你。」他取下荷包递给她,「银钱不多,作为追了你一路的赔礼可能不够,若还需要,你可以去周将军府找我。」
周将军府······
听到这,苏彻玉的呼吸一滞,整个人下意识的一僵。
他到底是什麽人?
她慌张地自问,很不淡定。
听见向前的脚步声,她不自主地後退一步。
周期年的手悬在空中半晌,也不见苏彻玉将荷包拿走,他以为是她摸索不到,便上前了一步,没成想她却是退後,是以,他便不再动。
「你叫什麽?」
声音有些颤抖,可她明明已经刻意抑制住了。
眼前的漆黑描摹不出他的样貌,她只能依稀记起那人小时的模样。
「在下周期年。」
真的是他······
顿时,她心中有万语千言,可话到嘴边只成了一句。
「我不要你的银两,也不要你的好心······我们就此别过······」
莫再相见了。
其他什麽都说不出口,苏彻玉现在只想逃开,逃的离他越远越好。
她是这麽想的,也是这麽做的,连剑都忘了收,僵直地握在手中,她不再告知其他,离开的乾脆,留周期年一人还站在原地。
他听着渐渐远离的脚步声,意识到了那位女子已经离开。
手中的荷包到底没给出去,周期年默默将其收回。
她回绝了他的好意,也无视了他的劝告,走的如此急迫,他难道是什麽豺狼虎豹吗?
周期年无奈地想,也无奈地笑。
不过想来也对,快些离开总是好的,毕竟她不知他的秉性,也不知他的为人,多些戒备或许能让她活的更长久一些。
但转过头来,周期年还是会多想。
所以她走的如此匆匆,是因为害怕他会突然改变主意,怕他会杀了她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