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是爱,是恨,是悲剧,是喜剧,终究灰飞烟灭了。
她将金锁系在小珍珠襁褓的一角,“大伯父送珍珠的,珍珠喜欢吗?大伯父的名字是唐柏南,如松如柏的柏,温暖南方的南。”
叶柏文一言不发,迈出后堂。
唐淮康饮了不少酒,头昏脑涨的,正要进后堂休息,撞上了叶柏文。
没来得及开口,叶柏文先开口了,“我母亲逝世了,去年,重阳节。”
“菱花。。。”唐淮康大骇,脚下踉跄,“才六十六岁啊。”
叶嘉良夫妇之间没感情,阮菱花虽郁郁寡欢,但养尊处优的太太谁不是高寿?李家、沈家、方家的老夫人,个个儿是耄耋。
有钱有势了,恩爱不恩爱的,无所谓了。
唯独她,仓促走完了一辈子。
“是旧疾吗。”唐淮康颤抖着。
“大哥姓了唐,所以母亲的生死,我应该敬告唐老先生。至于怎么死,葬在什么地方,三十余载陈年往事,母亲不愿打扰唐老先生。”叶柏文颔首,扬长而去。
唐淮康立在窗下,阳光一格格洒入,照射得他眼睛刺痛。
柏南没了。
菱花也没了。
。。。。。。
林蔷薇跑到李宅,王府大门张灯结彩。
庭院,中堂,人潮汹涌。
叶柏文仿佛跨过千山万壑,一步步,渐渐清晰。
一切静止。
夕阳西下,他悲怆,孤寂,苍凉。
“你来了。”
她分明是冲动的,疯狂的,相顾的一霎,偏偏哑了声息,关怀,控诉。。。堵在喉咙,化为血水,“没吃酒席吗?”
“不饿。”
“你黑了,结实了。”
叶柏文注视她,“你却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