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十?二身上的衣服是他原来的影卫服,脏了被殷无寂洗了,如今已经干了。
殷无寂将斧头递到影十?二手?里,他起身进了屋子里。
影十?二微微安心,这样才是真正的主子与影卫,哪有他睡着,主子干活的道理。
至于昨天晚上主子在他耳朵说的那?些话?,影十?二只?觉得?是主子的一时兴起。
尽管那?些话?主子也许不是只?说给他一个人听过,影十?二仍然开心。
他太容易知足,那?样话?带来的甜,足够他撑过漫长的岁月,其他的,影十?二不会苛求。
殷无寂将被褥拆了抱出?来,外面的要洗,里面的要晒。
影十?二放下斧头,迎到殷无寂面前,他道:“这些也交给属下吧。”
殷无寂看他一眼,“这些要尽快晾起来,不然不会干。”
“属下明白。”
殷无寂又?瞥向堆在地上的那?些柴禾:“这些也要尽快劈,中午需要做饭。”
殷无寂问:“还?要一力承担吗?”
两件事都要很快完成,影十?二被难住,他不想耽误原有的进度,影十?二在心中衡量着哪个更轻松一点,最后?将劈柴的活留给了殷无寂。
影卫没有办法弯腰,殷无寂将水打上来,倒进盆子里,望着被子上的那?些痕迹,影卫突然面红耳赤。
他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洗被子。
等到洗好晒干之?后?,主子又?会继续使用他吗?
影十?二认真地洗着被子,将它们拧干后?,搭到屋前的架子上,与此同时,殷无寂已经抱着柴禾往另一间房里走,影十?二连忙跟上去。
这间临时厨房的东西不多,但?柴米油盐都有了,多数都是殷无寂用银子跟村民买来的。
“主子,让属下来吧。”
殷无寂的目光轻描淡写掠过影卫的肚子,有孕之?人闻不了油烟气,直到现在,影卫都这样。
看影卫还?在犹豫,殷无寂道:“你想吐到脸色发白?”
“属下可以……”
被主子冷冷横过一眼,影十?二将余下的话?咽下去,他抓紧胸口的衣服,摇了摇头,从厨房退出?去。
他搬了凳子过来,在厨房外面的大树下坐着。
殷无寂出?来的时候,影卫正抱着肚子发呆,看样子是什么都没闻见?。
殷无寂一出?生便是听鹤山庄未来的庄主,像这样的杂事他从来不做,前面的马马虎虎,都能用银子搞定,而做饭……只?是能吃罢了。
好歹两个人都不挑剔。
吃过饭之?后?,殷无寂和影卫一起坐在树下,影十?二问:“主子,会是什么人想要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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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
影十?二被噎住,有些鲜活,他继续问:“那?主子你觉得?是谁?”
殷无寂道:“我们在青州,只?见?了一个人。”
且那?个人,还?同他们产生了纠葛,但?盛和苏为什么对?他们下死手?,殷无寂暂时还?想不到。
是他中药的那?一次,影十?二握紧了手?,嘴唇抿到发白,“是属下无用。”
殷无寂侧过头,影卫垂着头,就连发顶都十?分萎靡,影卫怎么什么事都能牵扯到自己身上。
“蠢。”殷无寂冷冷吐出?一个字。
“是,是属下太过愚笨……”
“你是太愚笨,江湖上的争斗什么时候停止过,”殷无寂冷声道:“难道都只?是因为你,我听鹤山庄的影卫无用?”
影卫又?不是武林盟主。
“主子……”
不太对?,但?影十?二无法反驳,他又?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山庄?”
担心主子是顾虑他的身子,影十?二道:“主子,不用在意属下。”
殷无寂抬手?摸上影卫的肚子,“这个,也不用在意?”
“属下会保护好的。”
苍白的一句话?,影卫的保护绝对?是以命相护,殷无寂道:“我自有打算。”
“是。”
远处忽然灰云压顶,看着像是有一场暴雨,影十?二去收被子,殷无寂将剩下的柴禾都收进厨房,再将门?关好。
进了屋子,殷无寂倚在门?边,看影十?二铺床,他意味不明地问:“都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