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后宫众人除了忙着过年,就是看戏了。
婉贵人和梅贵人为了争宠可谓是各显神通,本来贾嬛还有些伤感,暗自垂泪,但大胖橘一连五日宿在婉贵人宫里,白日里也是婉贵人陪着,这可让她生起了危机感,婉贵人得宠,哪里还会轮得到她呢!
她可不想再过缺衣少食的日子了,于是也加入了争宠大战,不是给养心殿送汤就是故意偶遇大胖橘,还截胡了婉贵人的宠,婉贵人又岂是良善之辈,二人针锋相对,闹得不可开交。
老人们早已对大胖橘不抱希望了,而新人中昭妃不是张扬之人,贤嫔有心却无力,只能在背后蛐蛐二人上不得台面,贞嫔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妙贵人听昭妃的话也不敢轻举妄动,这后宫俨然成了婉贵人与梅贵人的擂台。
太后一向消息灵通,知晓婉贵人、梅贵人二人的做派后,很是生气,直言二人是狐媚子。
寿康宫内,太后靠在榻上,一脸的不满。
太后:“这是要做什么?啊?后宫是要反了天吗?皇帝的身边净是些不安分的狐媚子!”
竹息:“太后息怒,当心自个儿的身子。”说罢从安陵容手中接过茶,呈给太后。
饮了口茶后,太后便放下了,道:“今日这茶倒不是平日里喝的碧螺春,似乎是去年的雨前龙井?”说罢看向安陵容。
安陵容立马行礼,道:“回太后,这是三阿哥献上的,说是龙井能清热解毒,太后一到冬天就犯困疲惫,多是体内余毒未清之果,三阿哥担心您,这才将自己手头上的龙井拿来了。”
闻言,太后脸色稍有和缓,道:“弘时这孩子有心了,你也起来吧,哀家倒冤枉你了。”
安陵容恭敬道:“是妾身没能及时向太后禀报,差点误了太后跟三阿哥的祖孙之情。”
太后笑道:“你这丫头,嘴皮子功夫愈厉害了,处处替三阿哥说话呢,还记得你第一次去见弘时,满脸害羞,连话都不肯多说一句,如今倒是一心想着他了。”
安陵容满脸通红,支支吾吾道:“太后,……”
竹息上前一步,道:“太后,奴婢看安格格一心都系在咱们三阿哥身上了,这倒不用您操心了。”
安陵容:“姑姑……”
太后:“真是女大不中留,哀家原本还想着多留个两三年呢,现在看来,怕是人在寿康宫,心早就跑到阿哥所了。”
竹息:“太后,这倒是好事,三阿哥身边有个可心的人照顾着,您也能放心了。”
太后看向安陵容,叮嘱道:“哀家把你许配给弘时,早晚你是他的人,有些事情可不能心急啊。”意味深长的看向安陵容。
安陵容反应过来后,立马跪下行礼,道:“回太后,妾身,妾身与三阿哥之间清清白白的,绝没有私情,还望您明察,就算您给妾身一百个胆子,妾身也不敢去勾引三阿哥啊!”
太后:“姑娘家的,清白最重要了,就算三阿哥要胡闹,你也不能随他一起胡闹,不然,到时候落个名声尽失的还是女儿家。就拿皇帝来说,后宫的妃子争风吃醋,要是传到了前朝,那就是皇帝昏庸好色。身为皇子的身边人,一定要规劝好他们。”
安陵容:“妾身明白了,绝不会做不利于三阿哥的事。”
太后:“好孩子,起来吧,别动不动跪的,哀家相信你会辅佐好三阿哥的。”说罢竹息扶安陵容起身。
太后叹了一口气,道:“婉贵人也罢了,不过一个宫女出身,可这梅贵人,好歹也是正经的官家小姐,怎么净使些下三滥的手段争宠呢!这贾府的家教竟如此不堪!”
此时宫女来报,“回太后,华妃娘娘求见。”
太后:“华妃?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让她进来吧。”
付知书搀着颂芝缓缓至殿内,来到太后身前,道:“臣妾给太后请安,愿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起来吧,竹息,赐座。”宫人搬来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