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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残忆（第1页）

方柏言和阿虎暂时住在皇宫里，一来是夜寒舒的身体还未完全痊愈，仍需有人时刻照看着；二来是他还未想好究竟想要什么样的赏赐。

他满心疑惑地询问墨临，“那天的药中到底加了什么？”

“方叔不必着急，里面加的确实是能激活性的血。”墨临面色平静地回答。

方柏言满脸吃惊，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没开玩笑，真的是吞天兽的血。”

“方叔见个人就会明白了。”墨临神秘道。

这时，夜青雪带着面纱缓缓走了出来，轻声道：“方师父，好久不见。”那声音轻柔婉转，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个声音方柏言自然是知道是谁的，他赶忙行礼道：“见过公主殿下。”心中却是十分疑惑，不明白墨临将公主带来究竟是要做什么。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像是从公主身上传来的，方柏言这样想着。

“方师父，本宫且问你苗疆女皇花莞笙还活着吗？”夜青雪目光灼灼地盯着方柏言，语气严肃。

方柏言身体一惊，心头猛地一颤，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墨临，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提示或者解释。

他紧张得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心想到：苗疆女皇……吞天兽的血，这些线索，公主难道与苗疆有关？难道这其中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关联？

他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思绪如同乱麻一般。

“方叔，方叔？”墨临一声声急切的呼喊才将方柏言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神来。

“女皇陛下，草民也不知她是否还活着。”方柏言声音颤抖着回答，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夜青雪缓缓将面纱取下，方柏言呆呆地看着她的面孔，刹那间，瞳孔地震，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夜青雪的面容与女皇长相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分毫不差。他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是激动还是悲伤，完全看不出来。那神情仿佛凝固在了那一刻，又像是内心正在经历着一场惊涛骇浪般的挣扎和冲突。

“方叔，公主殿下就是女皇陛下的女儿。”墨临郑重地说道。

“你就是小殿下。”方柏言激动得浑身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泣不成声。

“本宫娘亲正是花莞笙，但也是沈琼月。”夜青雪的声音带着些许悲伤和无奈。

方柏言并不知道沈琼月的逃亡辛酸，当从夜青雪口中缓缓得知这一切后，他愤恨不已，双手紧紧握拳，骨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都是燕国，若不是他们，苗疆也不会被灭族。”夜青雪咬着牙，眼中燃烧着怒火。

“方师父，苗疆还有多少幸存的族人？”夜青雪满怀期待又带着一丝忧虑地问道。

方柏言沉重地摇摇头，缓缓道：“十几年前，女皇陛下让我来寻找小殿下和吞天王，我带着阿虎离开后，再也没有任何音讯。只知道，燕国知道苗疆还有族人，便不惜一切代价，格杀勿论。”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仿佛又回忆起了那段黑暗的过往。

夜青雪默默闭上眼睛，安慰自己道：没事的，至少现在知道娘亲还活着。

她的金铃手镯叮叮当当，花黎的残魂出现，方柏言看着花黎连忙跪拜，声音颤抖满脸不可置信：“老师您，您还活着？”

花黎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熟人，泪流满面，“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学生。”

“皇外祖母。”

“孙孙真乖，还找到了外祖母的学生。”花黎慈祥地笑着。

“我现在只是一缕破败不堪的残魂罢了，为了引入你们进宫，消耗的力量太多了。”她无奈摇摇头。

“原来是您，一直在引导，所以能感知到苗疆力量是您出的。”方柏言顿时恍然大悟。

“我早就死了，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花黎说着，身体也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不！”方柏言声嘶力竭地喊道，他那原本清澈响亮的嗓音此刻变得异常沙哑。

“柏言，你和小野皆是我最为得意的门生，能将你们引领至小雪身旁，我的使命也算圆满达成了。”她的眼中闪烁着欣慰与不舍交织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