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已经成为恩怨司吏使的东哥儿出?现了,他使用时光回溯,来到一切未发生时找到楚哥儿。再施展一瞬千年之法,让楚哥儿看?到既定命运。
楚哥儿不?愿意重蹈覆辙,求助东哥儿。
东哥儿便?让楚哥儿参军,楚哥儿扮成男儿身当了兵,他的天生神力,在战场上简直如有神助。很快就展露头脸,得到将军赏识。
将军爱才,把?楚哥儿带在身边培养。一次意外将军被手下算计,被敌方掠走?,敌人?用将军性命威胁他们退兵。是楚哥儿深入敌方,九死?一生救回将军。
这一役,皆因楚哥儿才能转败为胜,楚哥儿因此崭露头角,被圣人?赏识成了将军。
圣人?见他威武不?凡,相?貌英俊,年轻有为,便?想要把?公主赏赐给楚哥儿。
楚哥儿这才不?得已表露双儿身,圣人?是个明主,不?但没有怪罪他,还继续重用楚哥儿。
而将军早在一日日相?处和楚哥儿救他时就沦陷了,爱慕上楚哥儿了。
本来将军不?想把?楚哥儿带累成断袖,已经打算远离楚哥儿。闻得这个消息,立刻追求楚哥儿,最后二人?成了亲,恩爱白?头。
夫夫之间没有孩子,更没领养孩子,也没有第三人?,就那么幸福的过了一生。
期间楚哥儿回过村子,看?见了上辈子那个老实?男人?。结果差点?没认出?,没有楚哥儿的供养,老实?男人?过的一点?都不?好,比实?际年龄老了三十岁不?止。不?到四十就去了,甚至不?是病去的,而是饿死?的。更没机会找什么寡妇,生孩子。
得到消息的一瞬间,楚哥儿忽然就发现他释然了,什么都放下了。
原来只要他勇敢一点?,选择另一条路,就会发现豁然开?朗,所有美?好都在等着他。
将军和楚哥儿过世后,并没有如外人?想象的那样,因为没有子嗣而没祭奠者,相?反圣人?感念他们夫夫一生的功勋,专门为二人?建了祠堂。
此后别说?有人?祭奠,就是千年后,仍有许许多多的百姓前来上香祭拜。二人?可以说?是千古留名。
这个故事很俗套,南锦屏听邴温故讲过,很励志,就用了梗,改了故事情节。本意就是鼓励女性和双儿遇到不?公平一定要反抗,反抗了才会有出?路,主题鲜明。
听过评书的人?都沉默了,不?敢相?信县令夫郎竟然会写这种倒反天罡的东西。
可惜这里是邴温故的一言堂,不?满意的人?就算再不?满意也不?敢吱声。
邴温故倒是听得满意,不?过他太忙,也只有时间听这一个就离开?了。
赵玮海三人?跟着一起离开?,回了衙门,赵玮海实?在忍不?住对邴温故吐槽起来。
“邴大人?你怎么能同意你夫郎写这种有违伦常的话本子,这影响多不?好!双儿怎么能参军,那可是要同一帮大老爷们住在一起的,他这是失贞!”赵玮海道:“这种话本子拿到茶楼里公然讲,跟鼓励女子和双儿去做娼妓有何区别!”
褚宏宇摇头,“这话本子太惊世骇俗了。圣人?怎么可能用一个双儿做将军,更不?可能百年后给一个双儿建庙,受百年香火。圣人?不?会那么糊涂。”
杜永浔不?吱声,他科举成绩是这些人?里最差的,那些个四书五经八股文什么可没那么入心,所以杜永浔第一反应还觉得这个话本子挺好看?的,很上头,爽啊。
赵玮海和褚宏宇二人?,一人?一句谈论着,都注意道杜永浔没出?声,赵玮海询问道:“杜县尉,你是不?是也觉得这话本子十分荒唐?”
“啊!”杜永浔憨憨挠头,“下官没啥感觉呀!楚哥儿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应该得到的。”
邴温故冷冰冰看?着赵玮海和褚宏宇,顿时就把?二人?蓬勃的怒气冻住了。
“如果做这一切的不?是楚哥儿,是个男人?,一切就合理了吗?就因为楚哥儿是个双儿,所以他就不?能当将军吗?”
“你没看?见楚哥儿当了将军后,为朝廷打了不?少胜仗。如果不?是他,他们那个小?国能一统天下。难道就因为楚哥儿是个双儿,这一统天下的机会都不?要了。”
赵玮海和褚宏宇被怼了,赵玮海有些怕邴温故冷酷的眼神,但还是硬着头皮道:“那只是话本子,现实?里根本没有这样的双儿。双儿去了军营,不?过是妓罢了。”
“那你怕什么!就是一个假故事,那还有腾云驾雾会法术的呢。有什么可在意的。难不?成你是楚哥儿先头找的前夫那种男人?,没本事还无能!”
“邴县令,请你不?要侮辱我!”
“侮辱,没有吧,本官只是实?话实?话罢了。如果你不?是打从心底里知道自己不?如女人?和双儿,怎么会害怕给他们一个机会。反正他们也不?如你,便?是给了机会,也是被你踩到脚下的命运,你完全不?用在乎。除非你知道你其实?不?如他们,一旦给他们机会认识世界,看?世界,那么他们就会展翅高?飞,是你拍马都追不?上的。最后落得连一个夫郎或者娘子都讨不?到的废物!”
赵玮海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最终一口气没上来,生生给气晕过去了。
“第二次了。”忽然,铁憨憨杜永浔开?口道。
褚宏宇忙着掐赵玮海的人?中,没注意到杜永浔说?了什么,下意识问道:“杜县尉,你说?什么?”
“我说?,这是赵县丞被大人?气晕的第二次了。”杜永浔耿直的重复。
“……”褚宏宇怎么就忘了杜永浔是一个铁憨憨了,他就不?该问。
邴温故拍了拍杜永浔的肩膀,夸奖道:“杜县尉好好干,有前途,尤其是这张嘴,很会讲话,本官十分看?好你。”
杜永浔看?着褚宏宇的表情,又看?了看?邴温故满意的表情,迷茫了,不?知道他究竟说?对了,还是说?错话了。
当赵玮海再次被抬回去,吴氏都要疯了。待赵玮海醒来,吴氏已经哭肿了一双眼睛。
“夫君,你怎么又被邴县令气晕了。”吴氏气道:“这次的事情明明就是邴夫郎的错,他一个双儿不?想着怎么伺候好夫君,孝顺公婆,怎敢写这种遗臭万年的东西!果然是村里出?来的,不?知廉耻!邴县令才最可气,他夫郎不?懂,他还不?懂吗?怎能让这种思想败坏的话本子流传出?来。”
赵玮海躺在床上有气无力,“我看?邴温故已经完全被他那个夫郎迷了心窍,不?知廉耻。”
吴氏歪头,“邴温故的夫郎很漂亮。”
南锦屏长的不?是漂亮,而是清隽,身上有一股很迷人?的书卷气。
赵玮海道:“邴夫郎长的像是书香世界出?来的小?郎君,不?大像双儿。”
“像小?郎君?那不?就是长的像男人?,那怎么能好看?!”吴氏撇嘴,“到底是从农村走?出?来的穷小?子,没吃过细糠,母猪能当貂蝉!”
“夫君,对付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美?人?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