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开到二十三,竟然还能出这麽汗。
向卓阳忍不住问:“你热吗?”
声音微微有些哑。
陆明辉下意识地点头,很快又摇头——空调温度不能再低了,再低向卓阳真的会感冒。
向卓阳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手指微微挪动,很轻很轻,像羽毛一样。
陆明辉突然有些後悔,向卓阳乱不乱方寸他不好说,但是他快要撑不住了是真的。
太痒了。
是那种被微弱的电流爬上神经末梢的感觉,又麻又痒。
半边身子都动不了。
偏偏向卓阳这时候的语速还放的特别慢,就仿佛是为了配合他的手指一样。
“你流了好多汗。”
“……”
“你会渴吗?”
“……”
“你的额角,好像有青筋在跳。”
“……”
“我能摸一下吗?”
“……阳阳!”忍无可忍,陆明辉抓住了向卓阳的手,几个剧烈的深呼吸之後,他咬牙道,“你别这样。”
向卓阳没有试图收回自己的手,他只是反问道:“怎麽样?”
陆明辉眼底有火苗在跳动,这一刻他真的想不管不顾去做一头兽,但是他不能——
“你还想不想吃明天的早餐了?”陆明辉只觉得自己嗓子里都是火。
“这个不重要,不差这一两顿了,”向卓阳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真的没救了,一边在陆明辉掌心处挠了两下,然後顶着陆明辉越来越灼热的视线,漫不经心道,“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陆明辉胡乱地点头,注意力全在向卓阳前面那两句话上,这是什麽意思啊?是邀请吗?老婆总是很害羞所以说话很含蓄——他应该没有理解错老婆的意思吧?
“哥哥,”向卓阳感觉陆明辉的指尖在他手中弹跳,他缓缓笑了起来,“陆老爷子让你联姻,你是怎麽回复他的啊?”
向卓阳声音黏糊糊的,偏偏拖得还长,让人难以抵抗——好吧,陆明辉或许根本没有抵抗的意识:“我说我阳痿。”
向卓阳:“!”
他怔怔地望着陆明辉,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好一会儿,向卓阳听到自己干哑的声音:“只有陆老爷子自己听到吗?”
“谁知道呢?”陆明辉对此满不在乎,他从小到大被骂疯子,谁还在乎前面是不是再多个标签啊,“在走廊里,有监控,我才懒得去删,不过老爷子可能会觉得丢脸,要去删。”
顿了顿,陆明辉补充道:“要我说,多少有些自欺欺人了,那条走廊上那麽多办公室,保不准就有开条门缝听墙角的,我觉得赵特助就做得出来这件事——唔——”
想要在老婆那里给赵特助上个眼药,却被老婆突然吻住。
陆明辉眼底是向卓阳放大的脸。
这一刻,他们的思想高度统一。
——这谁顶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