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秋沉默了半晌说:“相公,我这些头发是自己掉的吗?”
“是啊,我给你扎头发扎的好好的,它们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跑我手上来了。”
江知秋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两人默不作声的下山,路上,江知秋转了个弯,拐到河边去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水中的倒影里,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一团杂草,发髻扎的松松垮垮,簪子歪七扭八的插在头发上,仿佛再走两步就要掉下来了。
看见江知秋面无表情的盯着水中的倒影,魏虎缩了缩脖子,没敢过去。
忽然江知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过头瞪了魏虎一眼。
“你个夯货,不会簪就不能直接说啊。”
见江知秋笑了,魏虎嬉皮笑脸的凑过来。
“当时那种情况,我要说不会,多破坏气氛啊。”
“那你就把我弄的和疯子一样啊。”
“我的错我的错,回去我一定多练,保证下次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多练?你要拿谁练。”
“冬瓜。”
江知秋站起来给了魏虎一肘子。
“冬瓜头发还没长多少呢,你要敢去祸害他,我和你没完。”
江知秋在河边把头发重新打理好,这次玉簪稳稳固定在它该在的位置上,接着两人笑闹着回家,刚到门口,招财就从里面冲出来向着两人摇尾巴,後面跟着踉踉跄跄的冬瓜。
冬瓜走到魏虎跟前,伸出双手抱住魏虎的小腿,站稳之後,又腾出一只手去抓江知秋的衣角。
魏虎和江知秋相视一笑,一人牵着冬瓜一只手向屋内走去,招财在後面汪汪叫了两声小跑跟上。
魏虎本以为这件事就这麽过去了,毕竟他家夫郎温柔善良,肯定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谁知晚饭时江知秋做了一道清炒苦瓜,那苦瓜真的是异常的苦,江知秋还把一盘都夹进他碗里。他怀疑自己被夫郎针对了,但他没有证据,也不敢问,只能含泪把苦瓜都吃进肚子里。
夜里,江知秋把冬瓜哄睡,擡头看到魏虎背对着自己坐在椅子上,手一直在动,不知道在捣鼓些什麽。
江知秋下床走过去,发现魏虎正拿着几根头发往一个自己给他做的,不过已经点旧了的香囊里塞。
“相公,你在做什麽?”
“这是你今天掉的那几根头发,我准备放在香囊里以後贴身带着,不是说这代表着咱俩时刻在一起嘛。”
江知秋怔怔看了魏虎几秒,然後把他手上的香囊抢过来。
“相公,这香囊旧了别用了,我来重新做一个。”
“费这个神干嘛,晚上这麽暗伤眼睛。”
“没事,我做这个快的很。”
江知秋低头缝制香囊,魏虎举着蜡烛站在他身边。
烛光把两人的剪影映照在窗纸上,虽然姿势一坐一站,却能让人感受到无与伦比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