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粮价已经让大家夥赚了不少钱了,你私下劝劝大家,见好就收吧不要这麽贪心,真的把县令惹火了,也很难办。”
“啊???”
没想到会得到这麽个答案,黄家家主半晌没说出一句整话,甚至还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见朱百富表情认真,半点没有在说笑的意思,黄家家主急了,站起来凑到朱百富面前,小声说。
“那咱们事先收的那麽多粮食,就眼睁睁的看着它们每斗硬亏六十文?”
主位上的朱百富缓缓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
“咱们的粮食,我已经让人都运到水月楼去了。”
听到水月楼三个字,黄家家主脸上的烦躁一扫而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的粮食可以通过水月楼运出去。”
朱百富点了点头。
“让其他人老老实实的在永安镇里卖粮,县令才会以为这一局他赢了,这样他才不会继续死死盯着我们,我们做起事来才方便。”
黄家家主竖起了大拇指。
“还是朱行首你高明啊。”
对于黄家家主的夸赞朱百富很是受用,不过随即朱百富的脸色一变。
“我再提醒你一次,管好你家里的媳妇,柔娘是我特意放在水月楼里的眼睛,你媳妇居然带人把她打的几天下不了床,要是那几天楼里出了什麽事,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黄家家主脸色讪讪。
“对不住,我家里那头母老虎没什麽见识,我去找柔娘问事情,结果她以为我是去寻花问柳,这才犯下了大错。”
“行了,这种事没有第二次。这几天水月楼里没发生什麽特别的事情吧,这种时候水月楼可不能出什麽岔子。”
黄家家主仔细回忆了一下,说:“柔娘说这段时间水月楼里一切正常,就是那个魏虎的夫郎去楼里闹过几次。”
朱百富皱起了眉头。
“魏虎的夫郎,他去水月楼闹什麽?”
“争风吃醋呗,找楼里一个叫柳哥儿的小倌的麻烦。之前你在水月楼摆宴,魏虎也去了,那个柳哥儿就陪了魏虎一段时间,结果他夫郎就找上门了。”
“他夫郎没什麽异常吧?”
“没有,柔娘还特地盯了一段时间,那魏虎夫郎每次去都是直奔柳哥儿的房间找麻烦,从不去其它地方。”
这话让朱百富放下心来。
“对了朱行首,说起魏虎,那小子可是给咱们米行添了不少堵,是不是该给他点教训?”
“那魏虎不过就是个土包子,要对付他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不过他如今入了县令的眼,镇里的人也都念着他的好,现在对付他,很容易惹得一身骚。”
“那难道就这麽放过他?”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再等等吧,等这事过去了,大家不那麽关注他了,就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到时候我要让他在永安镇根本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