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故表情认真道:“放心,我是专业的,你就把我当成普通的画师就好,我不会给你压力的。”
顾深舟向来不能拒绝他的请求,安若故求了他几遍後,他最後也点了头。
而现在,安若故的目光扫过顾深舟,笑眯眯道:“深舟,可以开始脱衣服了。”
顾深舟:“?”
顾深舟懵了一下:“当模特要脱衣服吗?”
安若故一脸的纯良:“人体模特当然需要。”
人体模特?
顾深舟愣了:“你之前没说是——”
他的耳朵完全涨红了,随後问,“你要把它当作品发出去?”
“我怎麽舍得?”
安若故眨眨眼,表情有些无辜地看他,“我就练练手而已。”
顾深舟稍稍宽心一些,但想到要全部脱掉让安若故画,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安若故磨了顾深舟很久,最终他还是坚持为自己留了条裤子。
作为交换,安若故为顾深舟带上一个提前采购的丶有十字吊坠的皮质颈圈,又将一条黑色领带绕在了他的手腕上,再让顾深舟坐下。
顾深舟有些困惑道:“还要带这个?”
他不禁有些怀疑,这真的是普通的画作练习吗?
“对呀,我想练习一下颈部饰品和手部饰品的细节。”
“而且这也是很多年轻人现在的爱好,也是他们约稿的时候可能会提出的要求。”
安若故亲一亲顾深舟,请求的语气尾调里带着一点撒娇,“你就当支持我工作啦。”
“……”
顾深舟有些无奈地被按在椅子上,随後被安若故调整坐姿。
他的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另一只被领带绕上的手垂下,搭在腿上,直视前方。
“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
安若故则走到离他不远的桌子前坐下。
他问顾深舟借了电脑,下了软件,虽然不是自己用惯的配置,但练手也勉强够了。
隔着桌子,他大大方方地直接打量顾深舟,用目光扫过他的全身。
虽说两人在床上都坦诚相见过很多次了,只是难得安若故穿戴整齐,而他穿成这麽不得体的样子坐在这里,还被安若故用直白的目光盯着身体,实在有些难耐。
顾深舟忍不住滚了下喉结,不敢和安若故对视,感觉快被看得要起反应了。
偏偏他只穿了一条很短的裤子,根本掩盖不住自己的反应。
他背脊绷紧,哑声问:“好了吗?”
安若故有些不满意地皱眉:“这才五分钟。”
顾深舟又立刻维持住姿势。
工作而已,要支持男朋友的理想。
只是他感觉,安若故看他的时间,似乎都比真正落笔的时间要长了。
或许是因为前期观察需要的时间比较久。
等真的开始画了就很快了,他也可以放松了。
“我发现一个你当模特的缺陷。”
安若故忽然道。
顾深舟心中一紧:“什麽?”
安若故叹了口气,道:“太容易让我分心了。”
顾深舟的身材本来好,现在还这样明晃晃地出现在眼前,他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在自己的画作上。
顾深舟一愣,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嘴唇,道:“你不是说你是专业的吗?”
安若故却已经站起身来,走向顾深舟。
“我也以为我是。”
他直接坐在了顾深舟的腿上,微微低头,贴着顾深舟的耳朵开口,声音如丝般缠绕上顾深舟的心头,“但现在看来,我好像没那麽大的定力。”
刚刚不止有顾深舟在忍。
他也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