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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服他(第1页)

我说服他

第二天,谢槐亭感觉桎梏消失了,套在他身上的无形之锁,或者别的,被圈住的感觉消失了。他还是没劲,但没人看着他了,屏障也消失了。无棣之华的草木始终兴旺,欣欣向荣,无论人事经历了何等的沧桑改变,植物不会记得,植物只是生长,冬去春来。

真的被放弃了吗,他擡眼,明明刚清醒了一下,可也许是如期的事真的到来,痛的让他又闭上双眼。擡不起手,明明身体是健康的,却沉重的哪里都痛,哪里都起不来。

再睁眼,柳玠坐在对面的光里,看着他,手里拿着剑。要杀了自己吗,他撑着坐起来。能死在你手里也是我的心愿,柳玠看他的眼眸中又有许多他没有读懂的,但都不重要了。他刚要开口,就听柳玠问:“你的剑叫什麽。”

谢槐亭说,怒涛生。他想起原西流送他剑的时候,说他可力斩河山,配合逍遥剑意,犹如怒涛滚滚。裴槿师姐曾说他纤弱,这把剑太刚劲,会不会另外一把叫柔肠的剑更适合他。谢槐亭摇了摇头,说他就要怒涛生。他也曾用这把剑,劈砍出银光无数,只可惜未赢下仙盟,未得惊世名,没机会让人知道他是谁,就要悄无声息的死去了。

柳玠把剑给他,看着他说:“起来练剑。”

“……”谢槐亭不解的擡头看他,握住手里的怒涛生,以为柳玠让他自己了结了自己。可心契没解除,他捅自己是在捅柳玠吧。

“你竟然都知道我是等时间,不如让自己强起来,最後就有机会制止我了,你说呢?”柳玠看着他,对他说:“现世有第二个化神期,就能制约我,你说的打一架。”

“打败我并非不可能。”柳玠低垂着眉眼:“与其死在我怀里,不如试试,你觉得呢?”

……

谢槐亭用剑抵着地板起身,轻声说:“我不可能用你教的打败你,既然解了锁,我会去别的地方学习。”他骤然一顿,擡头问:“可以吗?”

“那还会回来吗?”柳玠看向他,神色竟比他更像祈求。

谢槐亭哑然的看着他,半晌,低低的说了声:“如果你想。”

*

他又回到了纯粹练剑的日子,柳玠说他灵根不稳,先在无棣之华打好基础。他同意了,也觉得自己现在回师门状态不好,运气,舞剑,柳玠偶尔指导他,如果他需要。但更多时间他照着剑谱悟。

谢槐亭加倍练剑,中途甚至回了逍遥门。原西流看着他的眼睛可惜的说你的灵根怎麽都弄没了我的宝贝徒弟,谢槐亭听着眼睛酸,说没有,是我的机缘。柳玠给我种了新的灵根。

原西流:你管他叫什麽?

谢槐亭:……

他忽然想到那人的身份,恍惚的发现,当时只能仰望的人,不知不觉竟然纠缠这麽久了。是什麽时候开始叫他名字了,是什麽时候追求平等,现在自己竟然在争取与他一战的机会了。

他握紧剑:“我和云泱君成了朋友,这次回来也是为了尽快破境,请师傅师兄师姐指教。”

原西流点点头:“我当初就知道,你一定行。”

要不是手上握着无棣之华的通行令,他都以为前一段快被养死了的日子,是他梦里的荒诞想象。不,不是。他偶尔在半夜会感受到心契的存在,隐隐作痛。他看到自己的手被棣华印操控,在宣纸上写下一句几时回?

他沉默,几乎只是一刻柳玠就放开了管制。这样的日子每天重复,每次只消耗他几分钟。但屋子里叠满了宣纸,每天重复却有细微差异的几时回几时回几时回,像被男鬼缠上了。

……

这天没有写,谢槐亭半夜昏沉的醒来,看自己手里拿着笔,在写着什麽。他无奈的闭上眼,想着不用睡觉的人作息真古怪。

再醒来,他打着哈欠起身,桌子上却没有新的写几时回的宣纸,他想着转性了?还是昨晚是梦,忽然发现自己的蓝色外衫上,似乎有字。

他黑着脸走到镜子旁,衣服上用朱笔,密密麻麻的写着: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谢槐亭:……

他脱下衣服,把这件放起来,连同之前的字。掐了沐浴诀,他有些无奈的想着,你真的懂什麽是想吗,他甚至觉得柳玠说这话很诡异,因为他说得出来,但他根本不懂。

他操控着我半夜把衣服脱了再写上去?否则不会这麽均匀吧,好诡异,一个半夜纸币往衣服上写东西在穿回去的裸男。等一下,他不会控制别人拿着笔在我身上写吧,不会,有人进我感觉得到。谢槐亭叹了口气,拿出最近的一张宣纸,在他的几时回後面用毛笔端端正正的写了一句:等你不写了,就快了。

*

他最终还是返回无棣之华了,带了几多逍遥门上生长的雪莲,原西流叮嘱他有时间可以带柳玠一起回来,他挑了挑眉,说他尽力。

他想着是自己御剑回无棣之华,还是用传送符呢,回忆起柳玠当时提过传送符珍贵,他想了一下,确实不是很好画。但还没来得及御剑,一只符咒长了眼一样从他衣襟里跑出来,像游鱼。谢槐亭黑线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动了起来,用手指一笔一划的在左手背上着:用传送符。

他明白了,全明白了,这人不知是用补天镜,还是别的什麽东西,物件附了灵力,一天二十四小时观察他呢。

就不用,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丝叛逆的念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抓住那张符纸,打了个响指,点燃了它。

不可逆转的地点转换,他皱着眉,忍住想呕吐的劲,下一秒就撞到了柳玠的怀里。精准测算好的位置,柳玠抚摸着他的後背,为他灌输灵力,缓解地点转换的不适。

“我好想你。”冰冷的呼吸打在颈侧,配上宛如情人亲密的话语,谢槐亭一阵恍然,真想剖开他的心问问,你真的懂什麽是想念吗?

挣扎是没必要的,对方不懂,但会装,自己是懂的。装也没关系,装也罢了,谢槐亭顺势拥抱住他,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脖领,说:“以後不许监控我。变态一样。”

“变态。”柳玠咀嚼着这两个字,问:“是你们家乡的说法吗?什麽意思?”

七玄在手,能与天一争,谢槐亭早就不在天真的认为对方对他的特殊毫无察觉了。他没说话,柳玠用棣华印读他的想法,念出来:“心理丶生理有问题的人,特殊的控制欲,和正常人不一样。”

柳玠笑了,摸摸他的头发,真情实感的说:“等你成为半神,视野也会扩大,不用特意看,就能看到。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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