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新生意
“我觉得可以先做果子糕试试,然後在里边夹枣泥。”一来果子糕做起来简单些,二来需要的材料没有那麽多,成本也低。
梁阿婆表示可以,这样做法不算太难,可以多做些,一次蒸个五六十个不是问题,一早上可以蒸两三笼。
“那先做三十个吧……对了,阿婆能不能把果子换成草药,再做一种草药糕?”因常年上山采药的原因,草药糕是岑应想到的第一个主意,且他在县中几乎没怎麽见过。也许酒楼饭馆里会有,可那里头有,关他一个摆摊的什麽事。
“也许可行,以前我也听过有人这样做,但我没做过,只能试试看再说。”梁阿婆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是不知道自己手艺能不能撑起这个点子来。
两人在这边商量事宜,那边秦松柳已经到了秦家,正在给自己梳洗。在山上待了快一个月,哪怕天天到溪边洗漱,身上也难免有些脏臭了。
秦松柳洗干净身上,又仔细搓了衣服,才照例提着猎物去给刘娘子,顺便去接秦芳。这次提去刘娘子家的是野兔,秦松柳提着兔耳朵,兔子双腿还在底下蹦跶,看着很是活泼。
秦松柳敲了门,开门的是柯姐儿的阿爹,李谓。李家同秦家一样,都是外来户,不同的是李家比秦家早两代人到齐家村。
“大柳回来了,好肥的兔子,今晚让你嫂子煮了,咱哥俩好好喝两碗酒。”李谓性情豪爽,从来不讲什麽虚礼,秦松柳拿来的猎物丶粮食,只要不是太贵重,他都会收下。同样的,在他家柯姐儿吃什麽喝什麽,秦芳也吃什麽喝什麽,有时候得的好甚至比柯姐儿多。
“那今晚我就蹭李哥一顿饭了,李哥可莫嫌。”秦松柳这边还在寒暄,那边秦芳听见声音,炮弹一样砸进秦松柳怀里。
秦松柳被这一下砸得後退几步,觉得秦芳是不是胖了。李谓看兄妹俩亲亲热热,放声大笑,让兄妹俩回家去好好相处,晚饭时再过来就好。
秦松柳带着秦芳回家,一进门就把秦芳提溜起来,认真打量,真诚发问。“芳儿,你是不是胖了?”
‘……’秦芳要是能说话,早骂他了。
秦芳啪的一下打秦松柳的手,让他放开自己,随後自己一个人走掉了。
秦松柳不知道妹妹生哪门子气,回到板车前将猎物收拾收拾。这次打了一头母羊,其次是一只老鹿,这鹿已经很老了,能卖上价的就是一身皮子,秦松柳打算到时候连皮带肉卖了。
其他的就是六只野鸡,四只野兔,和一对白头翠尾雀,整车最贵的猎物,也是秦松柳耗费了最长时间去抓的。这种漂亮的鸟雀很是受县里的老爷喜欢,但皮毛没受损,才能要上价。
将羊和鹿分开拴到前院,给他们铺了厚厚的稻草。野兔和鸟雀照样关在笼子里,野鸡就放到了他娘以前养鸡的篱笆里。将各种野物安置好,又喂过,秦松柳提起一只兔子,在想要不要给岑应送去。
纠结半天,还是觉得送去,他有些想见岑应了。
出了门口,秦松柳才反应过来岑应可能不会杀兔子,又倒回来将兔子杀了丶剁好,用大蒲叶包好,拿在手里出门。秦芳见哥哥出门,也跟过来,虽然刚刚有点生哥哥的气,但那麽久没见,还是很想哥哥的。秦松柳想岑应也是见过秦芳的,且秦芳乖巧,就带着她一起去了。
岑应同梁阿婆商量好,明日就做十五个青团,然後打算用金银花去做糕点,因此现在正往家里赶,去看看家里还有多少存货,要是不多就要上山去采些。
三人同时前往一个地方,就这样在路上相遇了。
“秦郎君?!你何时下山了。”见到秦松柳,岑应还挺欣喜的。“芳姐儿,好久不见。”
“今日下的山,这次猎到的兔子不错,肉很紧实,我就想拿来给岑夫郎。”秦松柳处理这只兔子时用了百分精力,兔子肉连血水都被冲得很淡了。
“这怎麽使得,秦郎君辛苦打猎,应该留着自己吃的。”岑应觉得自己当初不过是给秦松柳撒了点药粉,喂了点水和吃的罢了,而秦松柳上次送来那只猪腿,价值早就远超了当初那些药和吃的。
“使得的,要不是岑夫郎我如今也打不了猎,夫郎还是收下我的一片心意吧。”秦松柳将兔子往前递了。
岑应垂下眼帘,果然是为了偿还恩情吗。
秦芳站在两人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将哥哥的手往下一扯,拿过那包兔肉,往岑应手里塞过去。
见状,秦松柳摸摸秦芳的头,觉得真是自己的好妹妹。“岑夫郎就不要推脱了,这是我和芳儿的心意。”
“好吧……那明日我请你吃糕点。”现下什麽材料都没有,果子糕要明日到县中买了材料,才能做。岑应打算明日多做些糕点,给秦家送去。
“好,那我就等着岑夫郎了。”见目的达成,还有意外之喜,秦松柳感觉身上劳累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