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拿钥匙开门就是了。
前台还是八年前那些东西,甚至连摆放的顺序都没有换。江雨浓走进去后,十分自信地拉开右侧第一个抽屉,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比刚出厂都要空的内里。
别说钥匙了,一粒尘土都没有……
看到这情形,她无意识地低头又确认了一遍,甚至伸手检查了一下抽屉深处,确实什么都没有。
然后她又打开第二个,第三个……左边的抽屉,下面的柜子。
所有能储物的地方全部检查一遍后,连个钥匙圈的影子都没见到。
在江雨浓蹲着打开最后一个柜子的时候,头顶突然传了一声笑。
她抬头,就见沉澈像高中时的无数次一样,双臂撑在前台,笑着看向自己。
“江雨浓,阿姨如果有意要撮合我们,钥匙一定藏在了我们找不到的地方。”
江雨浓起身,“你很开心?”
“当然!”沉澈坦然,十分欠揍地说,“多年后又能跟你睡一张床了,当然开心。”
江雨浓微眯着眼注视了他几秒,随后嗤笑一声,不屑道:“敢就来啊。”
说完,她转身往楼梯的位置走,还不忘叮嘱沉澈,“锁门关灯。”
这话无疑是默许了两人可以共住一间房。
但江雨浓会这样做,完全出于对沉澈的信任。
说白了,不甘心的亲吻拥抱,还有带了思念的亲吻拥抱,和真正上战场是两回事。
他们都是很有分寸的人。
只是沉澈不敢拿自己的欲望去赌理智。
他那样说,也只是图个嘴瘾。
当然,这一点,江雨浓也清楚。
“江雨浓。”沉澈喊住她。
江雨浓停住脚回头,“怎么了?”
“你困吗?”
“还行。”
“明天几点的飞机?”
“十点五十。”
沉澈仍维持双臂搭在前台大理石台面上的姿势,只不过头侧向江雨浓的方向,视线留在了她身上。
“那有没有兴趣看场辩论?”他问。
江雨浓蹙眉,“辩论?”
“嗯。”沉澈点头确认,“辩论。”
已经走到楼梯口的江雨浓思忖了一会儿,有点感兴趣地道:“在哪儿看?”
沉澈冲着前台的电脑歪歪头,“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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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澈操纵电脑调取视频,江雨浓去倒了两杯水。
等到她回来,沉澈视频也找好了。两人并排挤在并不宽敞的宾馆前台,安静等待接下来几十分钟的独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