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很痛。”她眼圈一转,也红了。
夏长青看明媚儿不吃这一套,只能不甘心地从地上起来,宽大衣袖放下来时,脸上也没有一滴泪。
“微臣得罪了。”
夏长青上前,拿出脉枕放在床沿上,示意明媚儿伸出手来诊脉。
“夏太医,你说,我的眼疾还能好吗?”明媚儿的视线从脉枕上,缓缓移动到他脸上。
双眸对视。
夏太医诊脉的手一个哆嗦。
“明姑娘只是暂时性失明,很快就会好的。”
“啪——”
明媚儿忍着痛,反手握住了夏长青的手,惊得夏长青把脉枕摔下床。
“那就多谢夏太医了。”
她牢牢抓住夏长青想要往回缩的手,眼圈更红。
“若不是你,我恐怕余生都要在黑暗中度过了。”
“你放心,我会在陛下面前为你说话的。”
夏长青跪如针毡,想努力把手抽回来,又怕激怒明媚儿。
她话里的威胁太重了,他不敢冒一丝风险。
闹到陛下面前,他绝对是死路一条。
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骑虎难下。
“多谢明姑娘,微臣自会为你好好治疗。”
夏长青擦擦额头的汗。
明媚儿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松开手,又捞起脉枕放好。
“诊脉吧。”
“姑娘吃坏了东西,精心调养治疗和眼疾一般,不出一月便好…”夏长青说着半真半假的话。
偷偷打量着明媚儿微阖的双眸,斟酌片刻。
又道:“只是姑娘身有隐疾,恐对子嗣不利,是否要微臣暗中开些药来调理?”
明媚儿睁开眸子盯着他的眼睛。
唇边的笑意消散。
“不该你做的事情,少管。”
“是,姑娘。”夏长青赶忙敛下神色,抖着手把脉枕收了。
又拿出夹板等物,恭恭敬敬把明媚儿手上的伤处理好。
“姑娘切记不可活动过大,骨裂之伤难愈,若是恢复不好,恐有后遗症。”夏长青出于医者本能嘱托着。
可是一看到明媚儿手上青紫交加的伤痕,又把后面叮嘱的话都咽下去了。
明姑娘受刑后宫皆知已有半月,如今伤势还这么严重…
十几岁,是个狠角。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