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走,我也不会走。”
“祁浪,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总有一天是要分开的啊。”
“只要我不说散,没人敢散。”祁浪笃定地说。
“……”
他继续说:“你和言译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跟言译是好朋友,这事儿言译知道吗?我看他挺讨厌你的。”
“他讨厌我是因为…”
祁浪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因为什么…因为言译喜欢她吗。
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言译要讨厌他。
死小孩,就喜欢乱吃飞醋。
俩人靠在一块儿各做各的事,气氛安宁和谐,直到言译洗了碗,发现白禾的房门紧闭。
他走过去,想推门而入,又觉得不好,用指背敲了敲门。
“进。”
得到许可,言译走进去,看到俩人靠一块儿躺床头看书。
祁浪身材健壮,一张单人床都摆不下一个他,白禾在他身边就像小鸟依偎着大狗似的。
他眼里像进了飞虫,刺得不行,走过去将祁浪拉下了床。
“干什么?”
言译将他推搡出去:“没见过这么随便的人,女生的床你随便上?”
“老子以前还在她床上睡过觉,怎么了,我认识她比你早。”
他拉着祁浪的后衣领,将他拽出房间。
“去哪儿?”
“打球。”言译拍了篮球上手,拽着祁浪进电梯。
“刚吃完饭,谁要跟你打球。”
言译不由分说拉着祁浪走出了楼栋,他实在无法忍耐他和白禾共处一室,呼吸同一片空气,肌肤相亲。
全身上下包括头发丝,都要炸了。
初夏,风都带着燥闷的热力,小区篮球场上,祁浪感受到言译身体里燃烧的能量,他哪儿是跟他打球,他是恨不得把篮球捅进他身体里吧。
看着被少年暴扣篮筐之后嗡嗡作响的篮板架,祁浪双手叉腰,喘息着:“有病啊?”
言译将篮球狠命往旁边一掷,背对着他,竭力按捺着胸腔里跳跃的愤怒焰火。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祁浪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觉得讨厌了呢。
大概是从他知道白禾潜意识里对祁浪是有那么点儿暗恋的心思起。
白禾肯定死不承认,祁浪更是浑然不觉,但言译看得出来,她跟那些女孩一样喜欢祁浪。
别人敢表达,但她不敢。
怕说了朋友没得当,也怕祁浪讨厌她颈子上的烫伤疤痕。毕竟…他过去交往的女孩哪一个不是肤白貌美的顶配颜值。
祁浪浑然不觉,白禾自卑不说,那么言译绝不能让祁浪发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