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悬鱼纹的先放一放,织其它的。”
老许诧异:“二小姐?”
“我娘是被人谋害的,在没弄清楚真相前,我怕悬鱼纹会带来麻烦。”叶清欢谨慎地说。
老许看着眼前的小主子,满眼赞赏。
比当年的白小姐还小两岁,但魄力气度却比白小姐更盛。
青出于蓝胜于蓝,白小姐能瞑目了!
“二小姐,其它几个花样我们也织出样板了,您先看看。”
“好。”
叶清欢随老许来到织造坊,被百平的规模吓到:“这么大?”
“是的。这才是我们的织造坊。”老许骄傲地昂起下巴,“之前咱们的布庄没落了,就没打理。现在,我把以前的工作都招回来了。”
几十名织造工人,大多是三四十岁的女工。
想来,都是曾经的旧工人。
十多年过去了,还能在短短时日内把她们重新召集起来。母亲当年,定是有些善名的。
“二小姐。”
众人恭敬的行礼,看叶清欢的目光中有欣慰,有好奇。
老许低声说:“白小姐心善,她们都受过白小姐的恩惠。”
叶清欢颔,对众人道:“各位辛苦了。以后玲珑布庄,就仰仗各位了。”
“二小姐客气。您只管吩咐,我们手艺没生疏,加班加点也能把布赶出来。”
“二小姐和白小姐一样漂亮,能再回玲珑布庄,是我们的福气。”
“……”
果然,都是母亲为善在先,她才有大树可乘凉。
叶清欢心里塞着一团酸涩的气,无法排解,更无法释怀。
到底是谁害了娘?
从布庄出来,叶清欢的心情一直沉重。
春燕和春雨不解,但识相的没敢问。
偏偏还遇上不长眼的。
“哟,眼睛这么红,在布庄想起你娘了?”叶清兰依偎在姜仕铭身边,嘚瑟地问。
叶清欢闭了闭眼,说:“叶清兰,你现在最好别惹我。”
“怎么?姐妹之间说说话都不行了?叶清欢你好。”叶清兰嘲讽道,“马上就是冬天了,你织布卖给谁呀?”
这个冬天,大家需要的是棉衣和炭灰。玲珑那些过时的布料,都跟废品似的。
而且,没有足够的炭火御寒,工人们都没法织新布。
叶清欢忽然想到一计,道:“嫡姐是在提醒我囤炭吗?春燕,拿五千两银子去买炭。”
“你疯了?一个冬天哪烧得了五千两银子的炭?”叶清兰失声惊呼,对叶清欢的阔绰羡慕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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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出手就是五千两,远远出叶清欢的嫁妆银子。
只能是沈府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