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半头白发的大?娘。
“哎,静静你?来了啊,你?妈她正在手术。”
陈静压住内心的悲痛,问道:“出?什么事了?”
大?娘叹了一口气:“曼娘命不好啊,被你?父亲从前的债主找到了,抵死不从,被推到了石头上,刚好嗑到了后脑勺,血流不止。”
“医生说,再晚来一步的话,可能……”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陈静却?了然。
她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依旧这么阴魂不散。
与此同时,一股浓厚的恨意?也油然而生。
叮咚一声。
手术室的灯亮了。
戴着口罩穿着防护服的医生走了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陈静跌跌撞撞跑过去:“我。”
“病人已经转危为安。”
听?到这句话,陈静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因为情绪波动太剧烈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纪轻尘秉持着关爱学生的念头,连忙走过来把人扶了起来。
只是,少女后背已经完全湿透。
“陈静,没事了,没事了。”
他轻声安慰着。
一时间,竟不知?道是现?在,还是回到了当年。
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干净温柔的大?哥哥,也是这样温声带笑说“没事了”。
陈静不动声色地推开他,先道了声谢,连忙去了病房。
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母亲,眼泪又止不住地要往下流。
其实,老天有时候往往这样,让本就命运凄苦的人,受到更多的痛苦和折磨。
陈静格外珍惜这段亲情。
她小心翼翼走过去,握住母亲的手,无声地流泪。
期间,纪轻尘一直没有走,留了下来帮他们打杂做些事。
陈母慢慢转醒了,第一时间就是擦拭女儿的眼角,笑着说:“我没事,哭什么。”
“这位是?”陈母越看面前的男人越熟悉,甚至脑海中有个名字一闪而过。
“阿姨您好,我是陈静同学的老师。”
纪轻尘温声开口自?我介绍着。
脑袋受到重伤,陈母没来得及在思索什么,只是忽略掉那熟悉的感觉,郑重地道了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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