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琢若有所思,抱着一箱子小鹅不说话。
这时单宇等人咋咋唬唬地回来了,手里拎着那只鸡。
“找到了?”乔原棋问。
“找到了,卧槽,”单宇道,把鸡夹着翅膀一提,鸡使劲蹬腿抗议,“你猜这小子在哪?在别人家鸡棚里装老母鸡,窝在人家蛋上不走,把那母鸡气得直叫。”
一群人顿时大笑起来,鸡在嘲笑声中恼羞成怒地钻进鸡棚。
严喻也回来了,身边还跟着罪魁祸首大黄。
大黄正夹着尾巴呜呜哭,抱着严喻的腿不肯撒手,严喻只好一路走一路拖,把被啄得满身开花的大黄带了回来。
“怎么回事?”苏越廷问,“还被赖上了?”
“跟鸡打架,打输了,还打哭了,没脸见人。”严喻淡淡道。
大黄闻言仰头“嗷呜”了几声,似乎很是愤怒,咬着严喻裤脚不让他再往前走。
“让你抱呢,”隔壁家的户主说,“委屈了,要撒娇。”
“你怎么能当面撂狗面子,”单宇幸灾乐祸,“赶紧哄吧。”
严喻无言以对,沉默片刻后低头:“我数三,二……”
可惜大黄不像陶琢,不懂擅长察言观色,闻言只是把耳朵一垂,一副我听不见的死皮赖脸模样,趴在严喻腿边不动弹。
严喻:“……”
严喻只能弯下腰去把狗抱起来。
严喻把狗抱进院子,众人啧啧称奇。
陶琢若有所思道:“学会了,还能这样。”
严喻站在院子里,大黄又非缠着他玩无聊的飞盘游戏,严喻只好面无表情丢出去,看着大黄捡回来,再丢出去,再捡回来。
狗开心了,尾巴摇起来。夕阳西下,远处金灿灿的芦苇荡亦摇曳如浪。
日暮时分,严喻把电瓶车推来,准备带陶琢回家。
陶琢跳上车后座,怎样也扣不上头盔,听见严喻“啧”了一声,低头来帮他系。
“走了啊。”陶琢挥手。
“明天来的时候带点烧烤,我好馋。”单宇悲伤道。
“你别说了,我也馋。”陶琢幽幽道,然而某人打定了主意装聋作哑,陶琢只得在悲伤中搂紧他的腰,在晚风中看着朋友们变作小小黑点。
两侧的田野向后飞驰,芦苇荡与玉米秆在风中摇曳,远处群山连绵起伏,夕阳将一切晕散成星星点点的闪光金片。
“严喻。”陶琢抱着严喻的腰,在颠簸中忽然说。
严喻微微偏了偏头:“?”
陶琢便把头贴在严喻背后,动了动鼻子:“兄弟你好香。”
严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