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怎麽呢,就流汗了。
潮月穿了鞋的脚踩在了阎决紧绷的大腿上,轻声含着笑讥讽,“没用的东西。”
他掐住了阎决的脖子。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般,俯身凑近阎决,在他耳边道:“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以及,只能用一处。”
此话一出,就像一个信号,阎决再也不用忍耐,擡手攥住了潮月的脚踝,薄薄的衣料挡不住他滚烫的手心温度,潮月呼吸轻轻顿了下,眉眼顷刻间染上了昳丽至极的红。
他们太熟悉彼此的身体了。
仅仅一个对视就能点燃所有。
但同样的,他们的每一个碰触,都像不甘居于下方的拼死反抗,他们在火海中窒息丶搏斗丶抵死纠缠……也在每一个对方稍有放松的间隙,想要拉他入更深的地狱。
在阎决来前,整理的干干净净的桌面已经乱得不像样子,一只白的晃眼的手紧紧抓着桌子边沿,又实在是抓不稳,因为手心都是汗津津的水。
阎决看到了,但他就像故意的般,让那只手三番五次的滑落,又在高频的碰撞间努力抓回去,把那漂亮的手都弄红了。
这是一个短暂的胜利。
但可惜,阎决胜利的次数和时间都太短了,潮月那双被磨红的手在下一秒狠狠扇在了他脸上。
“你想死?”
阎决那张很少有表情,即使在这种时候也不例外的脸上露出一瞬的笑,垂下眼睫,顺从地让潮月在这场交锋中站到他的肩上,成为高高在上的胜利者。
潮月感受到了阎决的败落,仰起漂亮的脸,神情倨傲不屑,像个王。他乘胜追击地又在阎决英俊的脸上扇了一巴掌,“说话。”
他讨厌阎决不会奉承的嘴。
当然,不止是嘴。
他厌恶阎决整个人,阎决越久不放权,他就越厌恨。
阎决代表着他的屈辱丶不甘丶提防却又不得不依附。
忆起过往种种,再低头看见自己身上密密麻麻错落的指印,眼神更冷,毫不留情地又给了阎决一巴掌。
这巴掌落下,他的手没能抽走,阎决的大掌握住了他的手,亲吻他粉红的掌心。
“我不敢。”
“疼吗?”他反问潮月。
潮月揪住他的头发给了他回答,冷漠和不耐烦,“动作快点。”
“给你最後五分钟。”
狗喂过了就可以了,难道还要管他吃得饱不饱吗?
阎决在这方面是很听话的。
这也是唯一能让潮月满意的了。
说五分钟就五分钟。
至于这五分钟是怎麽度过的,五分钟之後潮月又是怎麽浑身粉红,眼神涣散到险些记不清自己是谁,这些不重要。
他要的是结果。
是阎决的服从。
潮月站在地面,踩着散落在地的文件,其中几张更是皱破的烂了。
他挑起阎决的下巴,刮去上面的汗珠,笑得像个惑人的妖精,“乖狗。”
他总是这样,忽冷忽热,上一秒冰冷无情,下一秒勾人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