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躁动又在身上横冲直撞起来,邈千重被烧的口干舌燥,眼前也一阵阵的发虚,好在栅栏冰凉,能帮他稍稍压着那股邪火。
邈千重真没力气跟他吵架,将滚烫的面贴在冰凉的栅栏上,虚弱的说“换个人也行,容貌我不挑,只要年轻的。”
那人冷冷的问“要多年轻?”
“比你年轻就行了,最好爱笑,还要温”
话说一半他就被人掐住了脖子,紧接着便是那讨厌的声音阴冷冷的咬磨在耳边:“你找死!”
当初来勾搭他的时候可没嫌他年纪大,这会子倒是吐真情的。
那人猛地拽过他,邈千重死命的抱着栅栏,也不知道是那人力气太大还是栅栏年久脆弱,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邈千重就一脸懵的抱着断裂半截的栅栏被人拖进了长廊深处。
卧房的门都踹开了,苏子明却脚下一顿,拖着人转身就走,一脸阴郁的去了柴房。
邈千重是被疼醒的,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大开的铁皮箱,还有扔去一角的成堆刑具。
他人一动,手腕立刻被人扣住。
“你要去哪儿?”苏子明几乎是下意识的说。
邈千重话到嘴边又顿住了,眉头紧了又紧,咬牙道“出去。”
苏子明没动,反而将人抱的更紧了,他将面埋在邈千重的勃颈中,叹息似的说“再等等!”
他一句再等等惊得邈千重後背一阵冷汗。
邈千重目光看向别处,喉咙微微滚动,沙哑着声说“不舒服。”
苏子明又是一声叹息,听起来似乎觉得有些可惜。
“饿了吗?”
苏子明微微擡起了身“还是想先沐浴?”
“非得现在问吗?”邈千重偏过了头,丹凤眼尾有些泛红,牙间抵了又抵,声音听起来有些闷。
苏子明擦去他眼角溢出的泪花,温柔问道“吃饭还是沐浴?”
“沐浴!”邈千重几乎是咬牙的说“让人备两个浴桶。”
结果到最後还是一桶而浴,邈千重不情愿也没办法,因为他四肢虚的发软,基本上是被人抱着清理了身体。
“你真不如一刀捅死我得了。”邈千重冷漠的说“跟你做一场等同于受刑。”
苏子明给他洗着发,声音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上扬“这话听着耳熟,好像以前我也说过。”
“你以前只是累,可曾说过一句疼。”邈千重目色冷漠的说“哪怕是醉酒我也从未伤过你一分。”
邈千重现在何止是疼,他觉得自己已经散过架,然後又被人强行拼起,拿钉子钉住了四肢,不动身上疼,动了浑身疼。
“那是你自找的。”
苏子明将人抱出浴桶,正要为他擦身邈千重果断的拒绝了,一把抢过了帕子,一边给支离破碎的自己擦身,一边在心里暗暗骂人。
他这是被狗啃了吗?
身上还能有一块好地不!
“下次少喝些酒。”苏子明穿上衣服,见那背影着实诱人,没忍住上手勘油了一把,摸得人毛骨悚然。
邈千重这会子行动不便,就是躲也不灵活,只能由着他手脚不老实。
苏子明说“你知道昨晚上我花了多长时间安抚你吗?这麽大的人情,记得以後还我?”
邈千重“”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且不说他昨晚喝断片了,就光这一身的惨烈,安抚这两个字他是怎麽有脸说出口的!
邈千重问“我昨天是怎麽来的?”
难不成他醉酒後又翻墙爬上了苏子明的床?!
“自己跑来的。”
苏子明取了毛巾为他擦头发,面色平静的说“你可真勇猛,发情发到大街上也就算了,拉着护院就要强奸,还好我在,不然你就犯法了。”
邈千重“强奸!我?”
“是。”苏子明点了头,字字清晰的说“还是当街强奸呢!”
“”邈千重一脸死灰,闭眼平复了许久都没能接受这个荒唐的事实。
苏子明给他梳了头,长指缠过他微潮的发梢,声音平静道“用完饭再帮你挽发吧!我给你打了顶新冠,你戴着一定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