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算……”
李莲花眨了下眼睫,现自己无从回答这个问题。
要算出李相夷就是天下第一,只有一个办法。
告诉他,我是你。
可这东西,压根没法说。
他也没想好,要怎么说。
缄默良久,他只能翻了下身,面对着李相夷。
伸手按了按他肩膀,以一种十分轻,而又郑重的语气道。
“不管怎么算。”
“你就是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就是你。”
“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明白吗?”
他几岁排万人册第几,他能不清楚吗。
李相夷没说明白,也没说不明白。
他心头,有一种矛盾又惶惑的感觉。
“我主观上想信你,客观上又没法信你。”
“你说,我该不该信你?”
他思及上这个问题来,脑子越纠结,更睡不着了。
李莲花:“……”
他再解释下去,也要跟着睡不着了。
好好的觉,不能让自己给自己搅和了。
遂强硬道,“先呢,你该信我。”
“其次呢,你该睡觉。”
“我睡不着。”李相夷重复之前的话。
“这是个谬论。”李莲花反驳。
李相夷:“……”
他睡不睡得着,他还能不知道吗。
“我真睡不——”
“着”字还没说出来,他头脑猛地一晕,眼皮欻地一阖。
李莲花从他的睡穴上,移开并拢的双指。
扬了扬眉,心里道,“这不就睡着了。”
他把李相夷推平去,再搡远一点,让自己的空间足够大,足够舒展。
随后又拉拉毯子,闭眼安心睡了。
后面的日子里,李相夷不再纠结,自己是不是“天下第一”的问题了。
李莲花这个人,过惯了清闲日子,不愿负累过多的虚名。
那他,就帮他担着虚名好了。
总有一天,他会打败李莲花。
让现在的虚名,变得实至名归起来。
李莲花听了他对自己的宣战,差点没给空气呛到。
笛飞声得知后,更是饶有兴味。
“自己跟自己争天下第一,也是够有意思的。”
李莲花不同意,“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
“是他单方面的,我可没想跟他争。”
也没必要。
扬州自古繁华,是名胜之地。
来一趟不能白来,他们就在扬州,多待了几天,到处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