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好,脱鞋往床上躺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刚在床上坐下,鞋还没脱好。
门吱呀一声,敞开了。
“李莲花!”
方多病和笛飞声像两个歹徒,闯进了门。
“你这是要睡觉?”方多病借着透进来的月光,打量道。
“是啊,”李莲花指指外头,同时把脚往鞋外拔,“夜都深了。”
“也该睡觉了。”
“睡什么睡,”方多病大踏步走过去,“别睡了。”
“李相夷搁江山笑屋顶舞剑呢,去看看。”
“困都困了,我就不去了。”李莲花不为所动。
腿移上床,人蜷进被子里去。
笛飞声简单粗暴地把被子掀开,一把提溜起人。
“真不知道你在害怕个什么劲。”
“不就看自己舞个剑,李相夷还能凭空把你眼睛戳瞎了不成。”
李莲花被那猝不及防的力量拉扯着,就穿个袜子踩地上。
瞬间无语凝噎了,“……”
他甩开笛飞声手,白人一眼。
“你什么时候可以不这么粗鲁?”
笛飞声不以为意,“我这是不给你留遗憾。”
李莲花错开他目光,一时没有说话。
他忙忙碌碌地理起,被揪乱的衣服来。
刚理没两下,方多病就拎着他外袍,盖他身上。
“李莲花,不是我说。”
“这自己看自己舞剑的机会,可不多。”
“再不去,李相夷就舞完了。”
“舞完了正好……”李莲花心道。
完了,他也就不用纠结了。
遂磨磨蹭蹭地,把外袍扯下肩膀,一下一下,慢悠悠掸起来。
弄得上面,真有灰尘似的。
笛飞声不耐烦了,“自己穿了出门,还是我们就这样架你出门。”
“你选一个。”
说着,他就要动手。
李莲花知他干得出来。
往后退一步,打出只手拦着,“你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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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穿。”
他无奈穿起衣服来。
边穿,边把脚,伸回鞋筒里。
此刻,方多病目纳过,他头上空空的髻。
四下一看,上桌前捞了过来,火急火燎,往他头里一插。
李莲花头皮一疼,不由得嘶了声。
他抬眸看过去。
方多病窘迫笑笑,当即拔下,双手呈上去。
“你来,你自己来。”
李莲花拿过簪好,无奈随他们出门去了。
到江山笑楼下,李相夷还在舞。
三十六式,刚好过了十八式。